陈默只觉得耳尖滚烫得更厉害了。他接过保温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一片凉意。就在这时,工地的广播突然响起,张工头粗犷的嗓音穿透晨雾:“全体注意!地基区安全检查,无关人员不得靠近!”
苏晚晴瞥了眼手表:“我得去见客户了。”她转身欲走,又回头轻声道,“若是累了……不必总硬撑的。”
陈默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材料堆后方,手中的保温桶仍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他低头啜了一口粥,南瓜的清甜骤然涌上眼眶——上一次喝到这样温暖的粥,还是母亲未病之时,在老家灶台边为他熬煮的。
“陈默!”
张工头的声音如钢针般刺入耳膜。陈默迅速将保温桶藏进地窖角落,转身奔向地基区。张工头正蹲在基坑边缘,戴黄色安全帽的安全员手持测距仪,两人脚边散落着几只盛满泥样的塑料盒。
“张哥。”陈默抹了把额角的汗珠,“需要帮忙吗?”
张工头并未抬头,指尖捏着一块深褐色泥土:“昨夜一场雨,地基渗水应该更严重了。”他突然将泥块递至陈默面前,“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不太对?”
陈默俯身轻嗅。泥土中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正是他昨日埋下的隐光石所致。那东西本是为掩盖机关波动,难道……他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或许是附近下水道渗漏?”
张工头猛地站起身,安全帽边缘堪堪擦过陈默肩头。他目光如刀,钉在基坑旁的碎石堆上:“前天半夜,守夜的老吴说听见这儿有金属摩擦的声响。”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偷钢筋?”
陈默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地窖中的图纸、怀中的破虚丹、还有苏晚晴那句“不必硬撑”……无数念头在他喉间翻滚,最终只涩声道:“我昨晚在工棚值夜,没听见什么动静。”
张工头手中的烟明明灭灭。他将烟蒂碾进泥土,转身对安全员挥了挥手:“收工。”经过陈默身边时,他压低嗓音道:“你母亲若需要护工,我表妹在市三院干了十年。”
陈默凝视着他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忽然觉得工装内的青铜片灼热得惊人。他轻轻按住贴胸的口袋,那里装着今日的所有收获——机关之心的碎片、破虚丹、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粥香。
工地外的密林中,风声渐厉。一道黑袍人影立于树影最深之处,手中的黑鳞令牌泛着幽邃的光芒。他凝视着围墙内晃动的人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机关之心……玄铁宗的老家伙,倒是挑了个好苗子。”
令牌上的鳞片蓦地竖起,如群蛇苏醒。他将令牌收入袖中,转身融入浓雾,唯有一句低语随风飘散:“别急,小蚂蚁……很快,你就会知道,这片工地之下,究竟埋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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