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凄迷,冰冷的雨丝如同细密的银针,连绵不绝地刺向大地。工地上泥泞不堪,积水映照出天上翻滚的乌云,偶尔有闪电划破长空,瞬间照亮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阿飞的哭嚎声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混杂着绝望与悔恨,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作最后的哀鸣。他瘫软在地,泥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苏晚晴手中的短刃闪烁着寒光,映照出阿飞苍白的脸庞。雨水顺着刃尖滴落,每一滴都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弦上。她的眼中杀意凛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让周围的雨丝都为之避让。然而陈默仅仅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她——那眼神平静如水,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陈默缓缓蹲下身,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但他仿佛浑然不觉。他平静地注视着这个为生活所迫的男人,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入阿飞耳中:“你女儿得了什么病?”
阿飞浑身一颤,仿佛被这个问题刺痛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哽咽着答道:“是……是‘寒髓症’,医生说骨髓会一点点被寒气侵蚀,最后……最后整个人都会变成冰雕。”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混合着雨水和泪水,“只有寒霜派的‘融阳丹’能救……他们说,事成之后,不仅给我三百万,还给我一颗丹药……”
“蠢货。”陈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控心霜’的毒性一旦深入骨髓,就会引发类似‘寒髓症’的假象。他们不是要救你女儿,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拿你女儿的命在威胁你。”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如刀,“那三百万,是给你买棺材的。”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阿飞的脑海中炸响。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难以置信的血丝,随即那血丝化为了滔天的恨意和无边的绝望。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泥泞中,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心脏被撕裂般的痛苦。
他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枚被玩弄于股掌的棋子,连带着他最珍视的女儿,也成了对方算计中的筹码。那种被背叛的痛楚,比寒毒侵体还要刺骨万分。
“我……我跟他们拼了!”阿飞嘶吼着,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体内的寒毒折磨得再次瘫软在地。
“你拿什么拼?你体内的寒毒随时会要了你的命。”陈默语气淡然,手指轻弹,一枚净骨丹划出优雅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阿飞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游走于四肢百骸,压制住了那股阴寒的毒性。
阿飞感觉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他看着陈默,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陷入泥水中:“陈哥……不,默爷!我阿飞不是人,我猪狗不如!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我女儿……我女儿不能没有爸爸!”他的声音哽咽,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机会,不是求来的。”陈默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流淌。他的目光越过阿飞,投向工地深处那片沉寂的地基,仿佛能穿透层层黑暗,看到地底隐藏的秘密,“是你自己挣来的。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他们有多少人,为首的是谁,约定的信号是什么,具体时间。”
求生的欲望和复仇的怒火让阿飞的脑子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情报和盘托出:“为首的人叫霜无痕,是霜无极的亲弟弟,实力是化境中期!他带了至少三十名寒霜派精锐,个个都是凝冰好手!”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们让我子时三刻,听一种特殊的铃声为号,关闭地宫入口处的‘源火防御阵’。那铃声……就像冰块碎裂的声音……”
“子时三刻,冰裂之音……”陈默低声重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转头对苏晚晴道:“通知铁臂张,让他带‘赤焰小队’过来,从外围布控,记住,只围不攻,别打草惊蛇。另外,让他把工地所有的重型工程车全部开到指定位置,我要用。”
苏晚晴点头领命,身影迅速消失在雨幕中。她对陈默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知道他这么安排,必有深意。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但她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工地瞬间只剩下陈默和跪在地上的阿飞。雨声淅沥,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陈默没有再理会阿飞,而是缓步走向地基中心。随着他的靠近,他胸口贴身放置的那块“铃”字玉牌,竟与地底的本源碑产生了一种更加强烈的共鸣。玉牌微微发热,那温度透过衣物传递到皮肤上,与地脉的律动仿佛连成了一体。
“大人,这股力量……”识海中,石灵男的残念再次发出警示,“这块玉牌里的封印,似乎被地脉之力激活了一丝,我能感觉到一股……一股不属于此界的、极度纯粹的冰寒神识。”
“与寒霜派的‘凝骨霜’相比如何?”陈默在心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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