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谓的忠诚。
“你想知道什么……我、我可以说……”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恐惧。
“晚了。”陈默摇了摇头,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在你选择沉默的那一刻起,你作为情报源的价值就已经清零了。不过,你还有最后一个作用。”
他看向石灵男:“解开他一只手的封印,伤口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
石灵男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
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闪过,影执事右臂的冰封应声而解,但被冻结许久的气血回流,带来了钻心刺骨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苏晚晴从医疗箱里取出一支高效修复喷剂,冷着脸对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喷了几下,绿色的泡沫迅速覆盖伤处,止住了流血。
陈默将一张纸和一支笔推到影执事面前:“给你最后的主子,写一封求救信。告诉他,你发现了此地遗迹的惊天秘密,远超组织预期,但被我们所擒,身负重伤。只有他亲自前来,才有机会夺取这份天大的机缘,并救你出去。”
影执事愣住了,他没想到陈默会让他这么做。
这已经不是引蛇出洞了,这是在指名道姓地约战那位高高在上的“影判”!
“他……他不会信的……”影执事颤抖着说。
“他会的。”陈默的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因为贪婪,是人性最大的弱点。一份‘远超预期’的机缘,足以让任何一个野心家失去理智。更何况,你这封信,只是一个引子,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你那位逃回去的同伴。”
他站起身,走到影执事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的同伴会告诉他,我拥有镇压之力,但并不稳固,催动一次消耗巨大。这会让他产生一个错觉——只要他能扛过我的第一波攻击,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他会来的,为了那份机缘,也为了……杀你灭口。”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影执事的心理防线。
他明白了,陈默给他指出了一条“生路”,一条必须紧紧抓住的生路。
只有“影判”来了,并且被陈默击败,他才有可能活下去。
他不再犹豫,颤抖着手,拿起笔,按照陈默的指示,用“影”组织内部的暗语和独特的笔迹,写下了一封饱含着求生欲和诱惑力的“求救信”。
信写完,陈默让苏晚晴用特殊的仪器扫描,确认了其中的暗语和精神印记无误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信纸折好,放入一个特制的金属管中。
“石灵男,把他吊在工地最显眼的塔吊上。”陈默的命令冰冷而残酷,“再把这封信,射到三公里外,那家伙逃离方向的必经之路上。记住,做得像我们急于逼供,不小心让他发出了求救信号一样。”
“明白!”石灵男咧嘴一笑,提起像死狗一样的影执事,大步走了出去。
他喜欢这种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
指挥室内,只剩下陈默和苏晚晴。
“你这是在豪赌。”苏晚晴看着窗外被挂上塔吊的那个渺小身影,轻声说道,“如果来的不止‘影判’一个,或者他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估,‘碑域封锁’也未必能完全困住他。”
“这不是赌博,是计算。”陈默转过身,目光深沉如夜,“从他们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我只是在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收取我的战利品。”
苏晚晴看着他,忽然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人,心中仿佛蛰伏着一头运筹帷幄的远古巨兽。
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致命的压迫感。
时间,在凝固般的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深夜一点,城市陷入沉睡,只有零星的灯火还在诉说着不眠的故事。
深夜两点,工地上除了风声和巡逻人员偶尔的脚步声,再无任何异动。
那名被挂在塔吊上的影执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敌人仿佛识破了这拙劣的陷阱,选择了放弃。
然而,陈默的眼神却愈发锐利。
他端坐在指挥室中,双目微闭,心神已经完全沉入脚下的大地。
通过碑心令,整个工地的地脉网络,都像一幅立体的星图,在他的感知中清晰呈现。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监控屏幕的苏晚晴,眉头忽然一挑,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调出了一个分区的实时监控画面。
她没有出声,只是将战术平板转向陈默。
陈默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屏幕上。
屏幕的角落,时间显示着:凌晨两点五十九分。
一切正常。
然而,就在秒针跳动到下一格的瞬间,一个鲜红的警报框,突兀地在屏幕中央弹了出来,无声地闪烁着,刺眼夺目。
警报内容只有一行字:东区钢筋堆放区,检测到异常高频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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