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笑了笑:“改邪归正?不,他们本质没变,只是换了个立场。”
“那你就不怕他们只是口头答应,回头就背叛你?”柳砚卿担忧道。
陈阳摇头,目光深邃:“不会。因为他们最缺的不是钱,不是命,而是‘体面’。”
“体面?”
“对。”陈阳缓缓道,“江湖人,尤其是他们这种常年活在阴暗处的盗墓贼,最渴望的是什么?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堂堂正正地活着。黑袍人给他们画的是‘长生不老’的饼,虚无缥缈,而我给的是实实在在的名分。”
他顿了顿,继续道:“况且,他们这种人,最懂权衡利弊。黑袍人再厉害,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势力,而我背后是国家机器。他们不傻,知道该怎么选。”
柳砚卿若有所思:“所以……你是用‘名’和‘利’笼络他们?”
“不止。”陈阳摇头,“我是用‘势’。”
“势?”
“对,大势。”陈阳目光深远,“黑袍人再强,终究是邪道,而我代表的是正统。他们跟着我,不仅能洗白身份,还能靠上国家这棵大树。这比什么‘长生不老’的许诺都实际。”
他轻叹一声:“江湖人,说到底,求的不过是个安身立命之所。黑袍人给不了他们安稳,但我能。”
柳砚卿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陈阳,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他不仅精通玄门术法,更懂得如何驾驭人心。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收服他们了?”她轻声问。
陈阳微微一笑:“从在广和楼见到他们时,我就有这个想法。”
柳砚卿虽不知道广和楼在哪,但还是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正值用人之际。”陈阳目光凝重,“五座天字号古墓,每一座都凶险万分、神秘莫测,我需要熟悉地脉、精通墓葬结构的人帮我找到具体方位,才能加以防范。五阴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的本事,确实有用。”
柳砚卿沉默片刻,又问:“那你就不怕他们日后反噬?”
陈阳摇头:“收买人心,急不得。我会慢慢驯化他们。”
“驯化?”
“对。”陈阳淡淡道,“就像驯鹰。先断其野性,再予其食,最后才能为我所用。”
柳砚卿听得心惊,但也不得不承认,陈阳的手段确实高明。
陈阳见她神色复杂,忽然笑道:“怎么,觉得我手段太狠?”
柳砚卿摇头:“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办法。”
陈阳轻叹一声,目光悠远:“《韩非子》有云:‘御下有术,赏罚分明。’对待五阴将这种人,一味打压只会适得其反,必须恩威并施。刚才我毁掉黑袍人的令牌,是‘威’;许诺他们官方身份,是‘恩’。只有让他们既畏惧我的手段,又贪图我给的出路,才能真正掌控他们。”
柳砚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总不能真让他们进文物局吧?”
陈阳笑了笑:“当然不是。我会让他们以‘特聘顾问’的身份,挂靠在宗教局下属的‘特殊文化遗产保护处’。名义上是协助国家勘探古墓,实际上,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替我寻找五座天字号古墓的具体方位。”
“他们会乖乖听话吗?”
“会。”陈阳语气笃定,“因为他们没得选。黑袍人那边,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再干盗墓的勾当,我也不会饶了他们;而他们跟着我,至少能活得像个‘人’。”
柳砚卿沉默片刻,轻声道:“你比我想象的更……擅长权谋。”
陈阳摇头:“这不是权谋,而是‘势’的运用。古人云:‘时势造英雄’,但反过来,英雄也要懂得借势。黑袍人再强,终究是阴沟里的老鼠,而我背后站着的是国家。五阴将不傻,他们知道该怎么选。”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我也不是白用他们。只要他们尽心办事,我不会亏待他们。”
柳砚卿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他既像庙堂之上运筹帷幄的谋士,又像江湖之中快意恩仇的侠客。他精通玄门术法,却又不拘泥于门派之见;他身居高位,却懂得如何与三教九流打交道。
“你在想什么?”陈阳见她出神,轻声问道。
柳砚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的‘官员’不太一样。”
陈阳失笑:“你以为官员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
“至少不会和盗墓贼谈条件。”
陈阳叹了口气:“《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对付黑袍人那样的势力,就必须了解他们的爪牙。五阴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掌握的信息,对我至关重要。”
柳砚卿点点头,不再多言。
窗外,雪渐渐停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古老的街道上,为银装素裹的洛阳城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陈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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