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要钱。”张德禄的声音带着卑微的祈求,“我……我就想问问……灵越在家吗?我想跟她说两句话……”
“灵越?”女人嗤笑一声,背景里传来一句“碰!”,她语速飞快地抱怨,“那死丫头我能管得住?早跑出去疯了!跟她那个爹一样,不着家!天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扮得跟个小太妹似的!我说她两句?人家能耐着呢!说什么搞‘社会行为艺术’!我看就是学坏了!行了行了,我忙着呢,糊了!糊了!给钱给钱!别烦我!管好你自己吧!”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只剩下忙音。
张德禄握着手机,听着那刺耳的忙音,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肩膀彻底垮塌下去。
他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着,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沟壑纵横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床板上。他担心女儿,可面对前妻的控诉和女儿的状况,他无能为力,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能说出口。这一刻的他,褪去了掌门的虚妄外衣,也卸下了赌徒的疯狂面具,只剩下一个失败透顶、被所有人唾弃的可怜父亲的模样。
陈阳默默地看着,心中那点因他祸害茅山而起的冷硬,也因眼前这赤裸裸的、属于普通人的悲哀而软化了一丝。他走上前,从张德禄颤抖的手中拿回手机。
“你女儿……叫张灵越?”陈阳问道,声音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张德禄无力地点点头,抬起枯槁的手,颤抖着摸索着从贴身的皮夹里,极其珍重地取出一张边缘磨损的彩色照片,递向陈阳。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孩,扎着清爽的马尾辫,穿着校服,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张德禄年轻时的影子,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她……她在金陵艺术学院……学舞蹈……”张德禄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悔恨,“是我……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妈……我……”
陈阳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女孩,再想想电话里那个“抽烟喝酒、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像小太妹”的描述,眉头紧锁。
他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清晰的图像,然后直接发给了夜鹰,附上简短信息:「查照片中人,张灵越,金陵艺术学院舞蹈系学生。立刻定位她当前确切位置。」
蜂鸟小组的效率极高。不到十分钟,夜鹰的加密信息就回了过来:
「老板,目标确认。张灵越,女,19岁,金陵艺术学院舞蹈系大三学生。手机信号最后活跃位置在京口区‘迷城’酒吧。该酒吧监控画面(附件1)显示,目标于两小时前进入,与一群社会闲散人员(初步判断有涉毒嫌疑)聚集在VIP3卡座。画面显示(附件2),有人疑似在吸食并诱导目标尝试不明粉末状物品,高度怀疑为K粉或摇头丸。目标当前状态亢奋,但尚未观察到明确吸食行为。环境风险等级:高。建议立即介入。」
附件中的监控截图清晰地显示,在灯光迷离、烟雾缭绕的酒吧卡座里,一个穿着黑色亮片吊带、化着浓妆、头发挑染了几缕紫色的女孩,被一群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女围在中间。一个染着黄毛、打着唇钉的男青年正拿着一个小塑料管,凑到女孩面前,脸上带着蛊惑的笑容。女孩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但身体姿态显得亢奋又有些抗拒。
虽然妆容浓艳,穿着叛逆,但陈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那个马尾辫女孩的轮廓。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夹杂着责任感涌上心头。无论张德禄多么不堪,这个女孩是无辜的,而且正处在极其危险的边缘!
“我去处理。”陈阳收起手机,声音低沉而果断。他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眼神绝望又带着一丝希冀的张德禄,补充道,“我会确保她的安全。”
张德禄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却最终只化为一声压抑的呜咽,重重地对着陈阳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陈阳不再耽搁,转身大步离开禁室。他没有惊动商清徽,迅速联系夜鹰安排车辆和外围接应,同时直接拨通了110报警电话,声音冷静清晰:
“你好,我要举报。镇江京口区‘迷城’酒吧VIP3卡座,有人聚众吸食并诱导他人吸食毒品,现场人员包括一名金陵艺术学院的女学生张灵越,有被强迫或诱导吸毒的迹象。请立即出警处理,情况紧急。”
挂断报警电话,陈阳已坐进蜂鸟小组准备好的黑色别克GL8,引擎咆哮着撕裂冬夜的寂静,向着灯红酒绿的城区疾驰而去。
迷城酒吧,VIP3卡座。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震出胸腔,五光十色的镭射灯疯狂扫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廉价香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化学气味。
卡座里烟雾缭绕,一群打扮前卫怪异的青年男女随着音乐疯狂扭动身体,桌上散乱着空酒瓶、果盘和一些可疑的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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