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离开后,店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陈阳和房梁上那只白狐。
陈阳走到柜台边,仰头看向房梁,语气平淡:“你不回古佛寺清修,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房梁上白光一闪,那道雪白的身影轻盈跃下,在半空中化作人形,悄无声息地落在陈阳面前。
苏韵依旧穿着那身素白的长裙,裙摆无风自动,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流光溢彩,带着几分慵懒和狡黠。她赤着双足,雪白的脚踝上系着一串小巧的银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
“清修?”苏韵撇了撇嘴,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我那古佛寺是待不下去了。”
她走到陈阳常坐的那把黄花梨太师椅旁,很是自然地侧身坐下,曲线玲珑,一手支着下巴,看着陈阳:“寺里那个老方丈,前些日子被人捅出去了,说是挪用了上面拨下来修缮寺庙和搞什么文化项目的巨额款项,还查出来他私下里养了好几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现在正被宗教局、纪委还有审计的人联合调查呢,自身难保。”
陈阳闻言,眉头微蹙,并不感到意外。
他走到柜台后,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静静听着。
苏韵继续说道:“老方丈倒了,新上来那个年轻方丈,看着道貌岸然,心思更活络。为了捞钱和所谓的‘弘扬佛法’,把寺庙搞得乌烟瘴气。又是搞天价头炷香拍卖,又是弄什么‘开光法会’收高价门票,还在后院划了块地,说要建什么‘禅修精舍’对外招商,其实就是搞高端会所。整天香客如织,吵吵嚷嚷,铜臭熏天,哪还有半分清静?我这修行,还怎么进行下去?”
陈阳喝了口水,目光平静。这种现象他见得太多,茅山的张德禄、玉玑子如此,这古佛寺亦如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这浮躁的时代,真正能守住本心、潜心清修的出家人,已是凤毛麟角。大多数寺庙道观,都难逃商业化的侵蚀,人性使然而已。
“所以你就在我这藏真斋落了脚?”陈阳放下水杯,语气听不出喜怒,“也罢,我这里虽然生意冷清,倒也还算清净,你爱待就待着吧。”
苏韵闻言,金色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她站起身,轻盈地走到陈阳身边,像只真正的小狐狸般,微微抽动鼻翼,目光落在柜台旁那个黑色的双肩背包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这里面……装了不少好东西啊。”苏韵嗅觉敏锐,能感受到背包里传来的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有阴魂的波动,有古卷的沧桑,还有玉佩的龙气,以及……一种让她心悸的、仿佛蕴藏着时空秘密的奇异能量。
她心思一转,忽然凑近陈阳,吐气如兰,声音带着魅惑与娇憨:“陈阳,你这次出门,带上我一起吧?”
陈阳正在检查背包里的物品,闻言头也不抬:“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苏韵不依不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我很乖的,保证不给你添乱。我还会撒娇,会暖床,会照顾人,体贴入微……带上我嘛,好不好?”
她声音酥媚入骨,若是一般男子,恐怕早已骨头都软了。
陈阳却不为所动,拉好背包拉链,背在身上,转身就向店外走去:“我说了,不方便。”
见他态度坚决,苏韵跺了跺脚,知道寻常手段无用,连忙跟上几步,语气变得正经了些,带着追忆与一丝恳求:“陈阳,你忘了当年天一大师和你师父诡道仙的渊源了吗?若非天一大师求情,你师父当年未必会放过我这个‘误入歧途’的小妖。而若非你师父默许,天一大师也不会允我在古佛寺借地修行,避过雷劫。说到底,我们之间的因果,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种下了。更何况,那次在汉江,你又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一命……我们的因果,早已紧紧相连,分不开了。”
她提到天一大师和诡道仙,提到汉江救命之恩,语气低沉而真诚。
陈阳脚步顿住,站在店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锁上。他想起师父生前偶尔提及的旧事,想起天一大师那份慈悲,也想起汉江畔苏韵奄奄一息却依旧倔强的眼神%
他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不喜牵绊过多。
沉默了片刻,陈阳轻轻叹了口气,心软了下来:“……跟着可以,但要守规矩,一切听我吩咐。”
苏韵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灿烂的笑容,连忙点头:“嗯嗯!一定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陈阳不再多言,拿出那把古朴的油纸伞,轻轻撑开。
苏韵会意,身形再次化作一道白光,迅速缩小,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油纸伞的阴影之中,气息瞬间收敛,与伞中那缕魂体似乎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陈阳收起伞,锁好店门,开着那辆大众途锐,先回到了老城区的小洋楼。
将车停进车库时,发现周知的那辆白色宝马五系已经停在里面,看来她已经从家里或者律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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