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礼瞳孔骤缩!
神识瞬间锁定那片焦糊区域,右手操控火焰的灵力细丝猛地一颤,强行压制该区域的温度!
同时,左手早已准备好的、一小撮地榆根粉末被他闪电般弹入炉膛!
粉末融入那簇摇曳的火焰,瞬间化作一股粘稠的、带着土腥气的黄褐色气流,试图包裹、中和那焦糊的止血草。
然而,药性已损,补救只是徒劳!
向之礼咬紧牙关,额头青筋微微跳动。
他没有放弃,继续按照丹经步骤,投入宁神花。
但心神因初次失败而出现的细微波动,导致操控火焰的灵力丝线出现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迟滞!
就是这一丝迟滞!
炉膛内,那簇原本被勉强压制的橘红火苗,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猛地一阵剧烈摇曳!
核心处的震荡瞬间紊乱!
一股灼人的热浪失控地窜起!
轰!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焦糊味猛地爆发出来!
整炉药材瞬间化作一团焦黑的残渣,粘稠地糊在炉膛内壁,冒出滚滚浓烟!
失败!第一份药材,彻底报废!
浓烈的焦糊味混合着地榆根的土腥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石屋,呛得人喉咙发痒。
炉膛内,那团焦黑粘稠的残渣如同失败的耻辱印记,粘附在冰冷的铜壁上,兀自散发着缕缕青烟。
炉火早已熄灭,只余下炉底一点暗红的余烬,在惨绿的地苔光晕下苟延残喘。
向之礼保持着盘坐的姿势,身体僵硬如同石雕。
后背伤口的隐痛,丹田的虚浮感,此刻都被那刺鼻的焦糊味和冰冷的失败感彻底淹没。
汗水浸湿了他额角的碎发,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下颌处汇聚成滴,砸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三份药材,已去其一。
二十五块灵石换来的希望,如同被这破炉子无情吞噬的火焰,瞬间黯淡了三分之一。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石桌上摊开的兽皮丹经上。
那暗红色的扭曲字迹,尤其是“灵气逆冲三寸,神识引之”那行邪门批注,在昏暗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蠕动着,带着无声的嘲讽。
炉子太破?药材太次?丹经有误?
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缠绕上心头。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
指尖因长时间操控灵力而微微颤抖,皮肤上还残留着炉火灼烤的微热。
这双手,能在黑风谷的绝境中搏杀炼气后期劫修,能精准地拨动火焰的韵律,却为何连最低阶的回春丹都无法炼成?
资源…时间…机会…每一样都如同指间流沙,稍纵即逝!
他浪费不起!
《金罡诀》的饕餮之口不会等待,丹田的隐痛不会消失,暗处的敌人更不会给他喘息之机!
一股混合着焦躁、不甘、以及被残酷现实逼到悬崖边缘的暴戾气息,如同压抑的火山,在他胸腔内疯狂冲撞!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清晰的刺痛。
放弃?
不!
向之礼眼中那瞬间翻腾的暴戾,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骤然冷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寒冰更冷、比钢铁更硬的极致沉静!
他缓缓松开拳头,掌心被指甲刺破的细微伤口渗出殷红的血珠。
他看也没看,只是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舔去嘴角因咬紧牙关而渗出的一丝带着铁锈味的咸腥。
痛感,清晰地刺激着神经,也驱散了最后一丝无用的焦躁。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只散发着焦糊味的破旧丹炉。
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再次沉入炉膛,一遍遍扫描着那团失败的焦黑残渣,分析着每一处焦糊的痕迹,推演着火力失控的瞬间,炉壁凹坑对热流的具体影响…失败,成了最直观的教材。
他拿起第二份药材。
动作比之前更加缓慢,更加沉稳。
止血草、宁神花、地榆根粉末…每一种药材的分量、形态、蕴含的微弱灵气波动,都在神识的反复“称量”下,被调整到理论上的最佳状态。
引火。
橘红的火苗再次在炉膛底部艰难亮起,摇曳不定。
向之礼屏住呼吸,全部的意志都凝聚在操控火焰的那一缕金系灵力细丝上。
神识高度集中,脑海中的刺痛感如同密集的钢针,但他浑然不觉。
他不再试图强行压制炉壁凹坑导致的紊乱气流,而是如同最高明的弈者,引导着火焰核心的震荡,主动“迎合”那些气流的流向,在混乱中寻找新的、动态的平衡点!
火苗不再剧烈摇曳,虽然依旧微弱,却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
投入止血草!位置精准地落在炉膛温度最均匀的区域!
滋…
轻微的灼烧声响起,止血草叶片边缘缓缓卷曲,渗出翠绿的汁液,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而非焦糊!
成了!
紧接着,宁神花!地榆根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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