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全市联考，数学试卷的难度不低，当时全年级也只有杜昭渝和林悠两个满分。
这次八校联考的数学试卷，完全是按照高考的模版来的，平均难度虽然比上次容易，但最后两题难度骤增，130的会有不少，但140以上开始就是数学尖子分水岭，想拿满分更是极难。
更别提拿了满分还提前交卷出考场。
距离考试还剩半小时，整个教学楼，只有林悠和杜昭渝并肩走了出来。
“小鱼儿，你是直接回家，还是和我一起逛逛？”
考试前就已经说好过，自习小分队考试期间晚上不去自习室。
“你想逛吗？那我要和你一起逛。”杜昭渝侧着头，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嗯，考了一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换换脑子。”
由于教学楼外空无一人，杜昭渝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的身高只比林悠矮个十厘米左右，不用踮脚，抬手就摸到了林悠的脑袋。
“嘛咪嘛咪哄！考试的累脑子快快走，休息的快乐脑子快快来！”
林悠听着杜昭渝的呆逼发言，整个人愣住了，小鱼儿这是被谁夺舍了，怎么突然这么可爱……好想抱起来狠狠地亲啊……
看着林悠愣住，杜昭渝的耳朵光速变红，逐渐有向整张脸蔓延的趋势……刚才这番操作是她在恋爱漫画上学的，女主角对男主角这样后，男主角立马就被降服了，评论区都是“哇好甜呀，好可爱呀”……
所以她才拿来在林悠身上试试的，难道林悠不吃这套？
“我不是，我没有，刚才有人登我号了……”
林悠回过神来，准备上手反摸头时，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你想干嘛？！”
林悠被吓了一个激灵，手下意识收了回来，身后不远处就是考场所在教学楼，考场里的学生可能也被惊动了，有几个考场的监考老师还走出来查看情况。
林悠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中年女老师。
这老师林悠也认识，正是高三1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名叫周燕，特级教师。
在校园里被小鱼儿的实验班班主任抓到亲密举动，这事可大可小啊，林悠瞬间有些慌，不过随即又镇定下来，摸摸头而已，而且还没摸到，有转圜的余地。
周燕三两步就从远处走了过来，她身形瘦高，和杜昭渝身高相仿，虽然五十多岁，但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长相不错，不过她表情严肃，看上去亲和力少了几分，让人觉得是个难相处的人。
“你就是林悠是吧？”
林悠刚准备回话，杜昭渝从身边前进一步，挡在了林悠身前，“周老师，刚才是我头上掉了片叶子，我让林悠帮我拿掉，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杜昭渝虽然内心“我高三根本不想谈恋爱”这句话的约束力越来越小，但也只敢和林悠表现出朋友的亲密，不敢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恋爱的迹象。
如果真谈了，两人面对的压力太大，得不偿失。
“昭渝，你先别说话，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提前交卷出来呢。”
杜昭渝一步不让，“周老师，从你刚才的语气，和现在的行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说话，林悠是我的好朋友，他不该因为我被你训斥。”
周燕被杜昭渝的“强硬”噎得顿了几秒，但正因为此，她越发笃定，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虽然现在周燕和杜昭渝看起来剑拔弩张，但其实平时两人的相处一直是师生相宜，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杜昭渝怎么会这样和她说话？
周燕抬头望了眼教学楼考场的方向，压了压心里的火气，低声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们俩跟我到办公楼的办公室来！”
杜昭渝皱了皱眉，心里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寸步不让。
“周老师，现在是考试期间，我们不想跟你去办公楼，我们刚考完一场数学考试，现在需要的是回家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
林悠在一旁听得有些呆……刚才那么可爱的小鱼儿，是怎么瞬间变得这么“鱼怼怼”的……
简直是，周燕老师说一句，她立马针锋相对一句……
不过，被小鱼儿“呵护”的感觉真好啊……
看着周燕老师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林悠也不准备一直躲着，他面带微笑，上前一步，柔声道：“周老师，我就是林悠，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和杜昭渝是一起并肩努力学习的伙伴，自从进入高三后，我们每天都在互相激励、努力学习，而正因为此，我才能从四百多分进步到六百多，小鱼儿才能在上次考试中考到第一。”
说其他的都可能被认为是狡辩，但摆成绩才是无懈可击的事实。
杜昭渝一直都是顶尖学霸，总分基本没下过六百六，但拿第一的次数很少，以前只稳定年级前十，大概率年级前五。最近杜昭渝的进步，周燕肯定也很清楚。
周老师你不是觉得我们可能在早恋吗？我们都在进步，怎么可能早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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