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你,还有谁会偷凤玉?”柳氏厉声问道,“府中下人都经过严格挑选,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定是你这个外人,觊觎侯府的宝物,才会做出这等偷窃之事!”
林微心中冷笑,柳氏这话,分明是想把脏水泼在她身上,好让林婉儿彻底取代她的位置。她看向林靖远,语气平静:“父亲,凤玉乃上古灵物,若真被人偷走,定会留下痕迹。不如让女儿仔细查看一番供桌,或许能找到线索。”
林靖远此刻也乱了方寸,闻言便点了点头:“好,你且查看,若真能找到线索,父亲定会还你清白。”
林微走到供桌前,仔细观察着紫檀木盒和锦缎。她发现锦缎上有几处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而木盒的边缘,沾着一丝极淡的水迹。她心中一动,想起昨日林婉儿派人送来的那盒桂花糕,糕点上的糖霜沾在手指上,黏黏的,和这水迹似乎有些相似。
“父亲,女儿发现了一些线索。”林微指着锦缎上的划痕和木盒上的水迹,“这些划痕看起来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而这水迹,带着一丝甜味,像是糖霜融化后留下的。昨日婉儿妹妹派人给我送了一盒桂花糕,糕点上的糖霜便和这水迹相似,不知妹妹可否解释一下,为何供桌上会有糖霜的痕迹?”
林婉儿脸色一白,强作镇定:“姐姐胡说什么!我何时派人给你送过桂花糕?再说,就算送过,也和凤玉失窃无关啊!”
“是吗?”林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妹妹不妨伸出手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指甲。若妹妹的指甲上没有划痕,那便罢了;若有,那这凤玉失窃之事,恐怕就和妹妹脱不了干系了。”
林婉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柳氏见状,立刻挡在她身前:“你这是干什么?婉儿是侯府的真千金,怎会做这种偷窃之事?定是你故意栽赃陷害!”
“母亲这话可就不对了。”林微看向柳氏,“现在凤玉失窃,人人都有嫌疑,为何婉儿妹妹就不能被怀疑?若母亲执意要护着婉儿妹妹,那岂不是让人觉得,母亲早就知道凤玉是婉儿妹妹偷的,故意包庇她?”
柳氏被林微说得哑口无言,林靖远也察觉到不对劲,看向林婉儿:“婉儿,你且伸出手来,让父亲看看。若真不是你偷的,父亲定会还你清白。”
林婉儿眼中满是慌乱,却又不敢违抗林靖远的命令,只能缓缓伸出手。众人看去,只见她的右手食指指甲上,果然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和锦缎上的划痕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靖远脸色铁青,“婉儿,你快说,凤玉是不是你偷的?你为何要偷凤玉?”
林婉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父亲,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这划痕是我昨日修剪花枝时不小心划到的,和凤玉失窃无关啊!”
“修剪花枝?”林微挑眉,“昨日我在院中看书,并未见妹妹修剪花枝。再说,修剪花枝用的是剪刀,怎会用指甲去划?妹妹这话,未免也太牵强了。”
林婉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哭。就在这时,偏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爷,夫人,小姐,老奴有话要说。”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人走了进来。这老仆人是侯府的老管家,名叫福伯,在侯府待了四十多年,平日里很少出面,今日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
福伯走到林靖远面前,躬身行礼:“老爷,老奴方才在偏厅外的回廊上,发现了这个。”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袋,递给林靖远。
林靖远打开锦袋,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碧色的玉佩,正是失窃的凤玉!他脸色骤变,看向福伯:“这凤玉是你在哪里发现的?”
“回老爷,是在回廊的柱子后面发现的。”福伯垂眸,声音平静,“老奴还在锦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林微偷玉,嫁祸婉儿’,老奴斗胆,将纸条也带来了。”
林靖远接过纸条,只见上面的字迹娟秀,正是林婉儿的笔迹!他猛地看向林婉儿,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逆女!竟然做出这等栽赃陷害之事!你为了陷害林微,竟然连侯府的传家宝都敢偷!你可知罪?”
林婉儿见状,知道再也瞒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哭道:“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母亲说,只要把凤玉失窃的罪名安在林微身上,父亲就会把她赶出侯府,到时候我就是侯府唯一的千金了!”
柳氏脸色惨白,指着林婉儿:“你胡说!我何时让你这么做了?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想拉我下水!”
“就是你让我做的!”林婉儿尖叫道,“那日你在房中对我说,林微这个外人占了我的位置,一定要把她赶走,还说凤玉是侯府的宝贝,只要栽赃她偷了凤玉,父亲定会震怒,把她赶出府去!”
林靖远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母女,心中又气又痛。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竟然会为了争位,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他看向林微,眼中满是愧疚:“微儿,是父亲错怪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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