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微在别院的庭院中练习起了《赤伶》。她没有请乐师,只是用一根竹笛吹奏简单的旋律,舞步融合了现代古典舞的柔美与刚劲,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带着独特的韵味。她特意将现代舞美中的“光影配合”理念融入其中——练习时特意选择在月光下,让月光洒在裙摆上,使淡紫色的丝线反射出微光,看起来如同凤凰羽翼上的流光,既符合“凤星临凡”的传闻,又不会显得刻意。
春桃在一旁看得入迷,忽然惊呼道:“姑娘!您看您腰间的水晶!”林微低头,只见凤羽水晶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金光,与裙摆上的丝线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小小的光柱,仿佛有一只金色的凤凰在她周身盘旋。她心中一动,这水晶的光芒,似乎只在她专注于“守护”或“传承”之事时才会显现,或许,这就是凤凰所说的“凤气共鸣”。
第二节 宫宴入场遇锋芒,王爷初现识英魂
次日清晨,林微身着改良后的宫装,带着春桃和赵虎,乘坐侯府的马车前往皇宫。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两侧的商铺早已开门,百姓们看到印有侯府标记的马车,纷纷驻足观望。春桃小声对林微说:“姑娘,您看,百姓们都在看我们呢!”
林微掀开窗帘一角,看到百姓们眼中的好奇与敬畏,心里忽然想起凤凰庙壁画上“林护苍生”的字样。她轻声说道:“他们看的不是我,是侯府,是能为他们带来安稳生活的希望。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马车很快抵达皇宫正门,门口的侍卫仔细检查了请柬后,放行进入。穿过层层宫门,马车最终停在了太极殿外的广场上。林微下车时,正好遇到了吏部尚书王大人——也就是侯靖远的老朋友。王大人身着官服,看到林微,立刻上前拱手:“林姑娘一路辛苦,侯爷已与老夫打过招呼,若有需要,尽管找老夫。”
林微连忙回礼:“多谢王大人,有劳您费心了。”正说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簇拥着一位男子骑马而来。那男子身着玄色锦袍,腰间佩着一把长剑,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正是战神王爷宇文擎。
他翻身下马,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微,却在看到她腰间凤羽水晶的瞬间顿住——水晶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金光,与他身上佩戴的一块墨玉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宇文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自幼佩戴的这块墨玉,据说是先祖从凤凰山所得,能与“凤气”产生感应,多年来从未有过异动,今日却因一个女子腰间的水晶而共鸣,这让他对林微多了几分好奇。
林微也注意到了宇文擎的目光,她没有回避,而是微微颔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宇文擎收回目光,心中对这个女子又多了几分欣赏——寻常女子见了他,要么畏惧躲闪,要么刻意讨好,而她却神色平静,不卑不亢,颇有几分风骨。
此时,殿内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驾到——百官入殿——”林微与王大人、宇文擎等人一同走进太极殿。殿内宽敞明亮,正前方的龙椅上坐着当今陛下,身穿明黄色龙袍,面容威严。龙椅两侧坐着皇后和几位贵妃,下方依次排列着文武百官和世家子弟,女子们则坐在偏殿的席位上。
林微按照侯府的位次,坐在了偏殿靠后的位置。刚坐下,就感受到几道不友善的目光——那是几位世家小姐,为首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李月娥。李月娥身着粉色宫装,妆容精致,却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林微:“听说你就是那个侯府的假千金?靠着些旁门左道的‘妖术’救治了几个村民,就敢来参加宫宴?”
她身边的小姐们也跟着附和:“就是,穿得再华丽,也掩盖不了卑贱的出身!”“我听说她连女红都不会,还敢自称侯府小姐?”
春桃气得脸色发白,刚要反驳,却被林微拉住。林微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地说:“李小姐说我用‘旁门左道’,不知小姐是否见过百姓们生病时的痛苦?若有更好的办法,我自然不会用这些‘旁门左道’。至于出身,我虽非侯府亲生,却也知晓‘百姓为重,身份为轻’的道理,不知李小姐是否明白?”
李月娥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小姐们也没想到这个“假千金”竟如此伶牙俐齿,一时不敢再出声。林微没有再理会她们,目光转向殿内的主位——陛下正与几位大臣交谈,三皇子宇文铭站在陛下身边,时不时看向偏殿,眼神中带着敌意,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她。
忽然,陛下拍了拍手,殿内的音乐停止。他看向偏殿,笑道:“朕听闻林侯府的林微姑娘,不仅心怀百姓,还精通技艺,不知今日可否为朕与诸位卿家表演一番,让大家也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微身上,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早就料到陛下会让林微表演,若是她表演得不好,或是太过张扬,都能成为他攻击的理由。宇文擎也看向林微,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想看看这个能让墨玉共鸣的女子,究竟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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