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牢传危讯,毒计藏杀机
霜降过后的京城,空气里已带着刺骨的寒意。林微刚在静思院整理完新政推行的民情记录,青竹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苍白如纸:“姑娘,不好了!听管家说,天牢里传来消息,林婉儿小姐病危,侯夫人让您立刻过去探望,说……说若是晚了,恐怕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林微手中的毛笔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黑斑。她抬眸看向青竹,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一丝冷冽:“病危?林婉儿在天牢里锦衣玉食,有专人看管,怎么会突然病危?侯夫人可有说,她得了什么病?”
“没说具体病症,只说天牢的狱医查不出来,浑身抽搐,口吐黑血,”青竹急得跺脚,“侯夫人已经在正厅等着了,说您若是不去,就是不顾姐妹情分,以后侯府再也没有您的立足之地。”
林微放下毛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她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病危,而是林婉儿和侯夫人设下的新陷阱——林婉儿在赏菊宴上败露后,绝不会甘心在天牢待一辈子,定然是想借着“病危”的由头,诱她去天牢,再伺机陷害。或许是想让她“不慎”接触到毒物,又或许是想制造她“杀人灭口”的假象。
“备车吧,我去。”林微语气平静,走到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锦盒里装着三样东西:一小瓶用烈酒、艾草和雄黄调制的“驱邪液”——能驱散玄阴教常用的毒物和邪雾;一包硫磺粉——遇剧毒会变色,可用来检测;还有一枚用凤魂玉碎片制成的耳钉——虽不及完整凤魂玉的力量,却也能感知到邪祟气息,关键时刻能发出预警。
这些都是她根据现代化学知识和凤族力量结合制成的“保命符”,之前应对巫蛊事件时已验证过效果。她将锦盒藏在袖中,又让青竹取来一件素色披风,故意在披风的衣角绣上一朵不起眼的菊花——这是她与宇文擎约定的信号,若是遇到危险,看到这朵菊花,宇文擎的人便会立刻接应。
刚走到正厅,侯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眼眶红肿,却难掩眼底的急切:“林微,你可算来了!快,跟我去天牢,婉儿她……她快不行了!”
林微看着侯夫人刻意伪装的悲伤,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担忧:“母亲放心,我这就跟您去。只是天牢乃重地,规矩森严,我们贸然前去,恐怕会不合规矩,不如先让人去通知一下狱卒,让他们通融一二?”
侯夫人显然早已安排妥当,立刻说道:“我已经让人通知过了,狱卒说可以让我们进去探望,只是为了安全,不能带护卫,只能我们两人去。”
“只能两人?”林微故作犹豫,“天牢里鱼龙混杂,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能有什么危险?有狱卒在,不会有事的,”侯夫人拉着林微的手就往外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再晚就来不及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母亲,就别再多说!”
林微任由侯夫人拉着,心中已将局势摸得透彻——不让带护卫,就是为了让她孤立无援,方便下手。看来,天牢里不仅有林婉儿的算计,恐怕还有玄阴教的人埋伏。
二、孤身探死狱,邪雾藏杀机
马车一路颠簸,很快便抵达了天牢外。天牢的大门厚重而冰冷,门口的狱卒面色严肃,见侯夫人和林微下车,只是冷淡地说了句:“跟我来,只能在牢门外探望,不能进去。”
林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天牢外的守卫比平时少了一半,而且神色慌张,眼神躲闪,显然是被人买通了。她悄悄摸了摸袖中的凤魂玉耳钉,耳钉没有发热,说明暂时没有强烈的邪祟气息,但这反而让她更加警惕——越是平静,背后的阴谋可能越可怕。
跟着狱卒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血腥的气味。走廊两侧的牢房里,关押着各种犯人,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对着她们嘶吼,场面阴森可怖。林微紧紧握着袖中的锦盒,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
终于,来到了林婉儿所在的牢房外。牢房的门是用厚重的铁门制成,上面有一个小窗口。透过窗口,林微看到林婉儿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黑血,脸色青紫,看起来确实像是病危的样子。
“婉儿!我的儿啊!”侯夫人立刻扑到铁门前,哭喊着拍打着铁门,“狱卒,快开门!快让我进去救她!”
狱卒却不为所动,冷漠地说道:“夫人,规矩不能破,只能在外面探望。而且,林小姐这病看起来像是中毒,传染性极强,您进去了也没用,反而会染上毒。”
林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林婉儿的症状——口吐黑血,脸色青紫,看似是中毒,但抽搐的频率和幅度却很刻意,不像是自然中毒的反应,反而像是有人在暗中控制。她悄悄取出硫磺粉,洒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对狱卒说道:“我略懂一些医术,或许能看出她中的是什么毒。你能不能打开小窗口,让我取一点她吐出的黑血,用来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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