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门受阻,初遇刁难
京城的城门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铁光,林微刚下骆驼,便被两名身着校尉服饰的士兵拦住。他们腰间佩刀,眼神锐利如刺,显然是早有准备。
“来者可是凤安郡主林微?”为首的校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刻意的生硬,“奉御史大夫之命,郡主刚从西域归来,恐沾染邪祟之气,需先在城外‘净身坊’待上三日,待驱邪完毕,方可入城。”
林微心中冷笑——这哪是驱邪,分明是三皇子的党羽想拖延时间,趁她不在城内,进一步抹黑她的名声,甚至对皇上下手。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中温热的凤魂玉,玉身此刻泛着淡淡的蓝光,这是感知到恶意的预警。
“净身坊?”林微挑眉,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郡主奉皇上之命,率队平定西域玄阴教,救回两百余名百姓,如今凯旋归来,尔等却以‘邪祟’为由拦阻?可知延误军情、怠慢功臣,乃是大罪?”
校尉脸色微变,却仍强撑着:“郡主息怒,这是御史大夫的命令,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若郡主强行入城,便是抗命,末将只能……”
“只能怎样?”宇文擎的声音从旁传来,他翻身下马,玄铁剑在手中轻轻一磕,剑鞘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拦阻奉旨归来的功臣!”
禁军们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刀柄,气势逼人。城门处的士兵见状,顿时慌了神——战神王爷的威名在京中无人不知,他们不过是小校尉,哪里敢与他抗衡。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内驶来,车帘掀开,露出御史大夫周显的脸。他身着绯色官袍,眼神阴鸷:“宇文擎,你别仗着王爷身份胡来!林微身负凤族之力,乃是不祥之人,皇上近日龙体违和,正是她惊扰龙脉所致,让她城外净身,已是从轻发落!”
“惊扰龙脉?”林微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周显,“周大人可有证据?还是说,这只是你为三皇子党羽开脱,故意编造的借口?”她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掷到周显面前,“这是西域都护府出具的文书,上面详细记载了本郡主如何平定玄阴教、救回百姓,还有沙族族长的亲笔签名,证明凤族之力乃是守护之力,而非不祥之力!你若再胡言乱语,便是诽谤功臣,本郡主定会上奏皇上,治你重罪!”
周显看着文书上的印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林微竟早有准备,一时语塞。宇文擎趁机下令:“打开城门!谁敢再拦,以抗旨论处!”
士兵们不敢再犹豫,连忙推开城门。林微看了周显一眼,冷声道:“周大人,劝你好自为之,别与三皇子的党羽同流合污,否则,他日东窗事发,悔之晚矣。”
周显攥紧拳头,看着林微等人入城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绝不会让林微坏了三皇子的大事。
二、入宫面圣,群臣弹劾
入宫的马车在宫道上缓缓行驶,林微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熟悉的宫墙,心中却满是凝重。宫道两侧的侍卫比往日多了数倍,神色警惕,显然皇上的病情让宫中气氛变得紧张。
抵达寝殿外,太监总管李德全迎了上来,他脸上带着愁容:“郡主,王爷,皇上还在昏睡,太后娘娘在殿内守着,几位大臣也在殿外等候,说是有要事启奏。”
林微刚走到殿外,便听到殿内传来争吵声。御史中丞张谦的声音尤为刺耳:“太后娘娘,林微身为女子,擅动凤族之力,惊扰龙脉,导致皇上龙体违和,此乃大罪!若不将她软禁,清除邪祟,皇上的病恐难好转!”
“张大人此言差矣!”丞相李嵩反驳道,“林微刚从西域凯旋,救回数百百姓,若她是不祥之人,怎会有此功绩?皇上的病,还需太医诊治,不可妄加揣测!”
林微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殿内,太后坐在皇上的床边,脸色憔悴;太医们围在床前,眉头紧锁;张谦等几名大臣站在殿中,看到林微,眼中立刻闪过敌意。
“林微,你可知罪?”张谦率先发难,指着林微,“你擅动邪力,惊扰龙脉,致使皇上病重,还不跪下请罪!”
林微没有下跪,反而走到皇上床边,目光落在皇上苍白的脸上。她注意到皇上的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呼吸微弱,这症状与她在西域见过的“腐心毒”初期症状相似,但更为隐蔽——显然是有人慢性下毒,而非什么“龙脉惊扰”。
“张大人说我惊扰龙脉,可有证据?”林微转身,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若说皇上的病与我有关,那请问,我在西域的一个月里,皇上的病是如何加重的?难道我在千里之外,还能‘隔空惊扰龙脉’?”
张谦一时语塞,随即又道:“你虽在西域,但你身上的邪力早已污染龙脉!太医也说了,皇上的病查不出病因,不是邪祟所致,还能是什么?”
“查不出病因,不代表是邪祟所致。”林微从袖中取出凤魂玉,玉身此刻泛着淡淡的绿光——这是感知到毒物的信号,“太后,丞相大人,臣有一‘凤族秘术’,可查验皇上是否中了隐毒,若查验出毒物,便知皇上的病与龙脉无关,而是有人暗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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