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丧心病狂!”林微拍案而起,“青禾,你立刻拿着我的令牌,去通州府衙,让知府立刻扣押那个劣绅,没收他囤积的粮食,用于赈灾。宇文擎,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通州,苏瑾,你留在京城,督促捐粮和江南调粮的事宜,有消息立刻用传信符通知我们。”
“好!”三人齐声应道,各自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后,林微带着两名御史、两千禁军和青禾,骑着快马,朝着通州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不时能看到逃荒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怀中抱着年幼的孩子,背着破旧的行囊,眼神中满是绝望。
林微看到这一幕,心中阵阵刺痛。她勒住马,让亲兵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路边的百姓。一个老妇人接过干粮,颤抖着跪在地上:“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蝗虫把庄稼都啃光了,我们实在没法活了……他们说,是因为朝廷推行新政,上天才降灾惩罚我们,这是真的吗?”
林微连忙扶起老妇人,轻声道:“老夫人,这都是谣言。蝗灾只是天灾,与新政无关,朝廷一定会尽快平定蝗灾,给大家分粮食、分种子,让大家能重新耕种,好好活下去。”
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加上身上青凰玉佩散发的淡淡暖意,老妇人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连连点头:“多谢大人,我们相信朝廷,相信大人!”
林微看着围过来的百姓,高声道:“大家放心,我是御史中丞林微,奉陛下之命前来赈灾治蝗!前面不远处就是临时赈灾点,大家可以去那里领取干粮和饮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战胜蝗灾!”
百姓们听到“林微”的名字,不少人眼中闪过希望——他们虽在京郊,却也听说过林微在边境平乱、在江南推行新政的事迹。众人不再慌乱,纷纷跟着林微的队伍,朝着通州城内的临时赈灾点走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荒凉的田地上,原本郁郁葱葱的庄稼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无数蝗虫在田间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林微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握紧了手中的青凰玉佩。玉佩微微发烫,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一道细碎的青光从玉佩中溢出,朝着田间的蝗虫飞去。
奇怪的是,那些蝗虫遇到青光,竟纷纷四散逃窜,不敢靠近。林微心中一动——难道青凰之力,能克制这些蝗虫?若是如此,平定蝗灾,或许还有更快的办法。
第二节 赈灾遇阻,劣绅作祟
抵达通州城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通州知府早已带着官员在城门口等候,看到林微,立刻上前跪地行礼:“下官通州知府李明,参见林大人!下官无能,未能控制蝗灾,让百姓受苦,还请大人降罪!”
“李知府起来吧。”林微扶起他,语气严肃,“眼下不是论罪的时候,先带我去赈灾点看看,再说说蝗灾的具体情况。”
李明连忙起身,引着林微一行人前往城内的临时赈灾点。赈灾点设在城南的废弃粮仓内,里面挤满了逃荒的百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不少人因为饥饿和疾病,躺在地上呻吟。几个衙役正忙着分发少量的干粮和饮水,却根本满足不了百姓的需求,现场一片混乱。
“怎么只有这么点粮食?”林微皱着眉头问道。
李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回大人,通州府衙的粮仓本就不充裕,蝗灾突然爆发,粮食很快就告急了。下官已经派人去周边州县借粮,可他们也自顾不暇,根本借不到多少。而且……而且城西的劣绅张大户,囤积了至少三万石粮食,下官几次去催他捐粮,他都以粮食是自家私产为由,拒绝捐出,还暗中煽动百姓,说新政导致粮荒,让百姓怨恨朝廷。”
“张大户?”林微眼神一冷,“就是青禾说的那个勾结王大人门生、囤积粮食的劣绅?”
“正是他。”李明点头,“张大户在通州势力很大,手下有不少家丁,还有几个地方官给他撑腰,下官也不敢轻易动他。”
“不敢动?”林微冷笑,“他囤积粮食,趁灾抬价,还煽动民心,已经触犯了律法,就算他势力再大,今日也必须拿下!”她对身边的禁军统领道,“你带五百禁军,立刻去张大户的庄园,扣押张大户及其党羽,没收所有囤积的粮食,运往赈灾点!若是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是!”禁军统领应声,立刻带着五百禁军,朝着城西的张大户庄园而去。
林微则走进赈灾点,亲自查看百姓的情况。看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因为饥饿,哭得撕心裂肺,母亲抱着他,满脸泪痕,却无能为力。林微心中一软,从怀中拿出一块干粮,递到孩子手中。孩子立刻停止哭泣,接过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孩子的母亲跪地磕头,泪水不断滑落。
“快起来。”林微扶起她,对青禾道,“你带几个人,把带来的药品拿出来,给生病和受伤的百姓诊治,尤其是老人和孩子,要重点照顾。另外,让衙役们按照人数登记,分批发放干粮和饮水,维持好秩序,不许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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