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制是死的,民心是活的。”林微立刻反驳,“开国之初,因战乱频仍,百姓流离,故设府衙掌治安。可如今京城人口增多,府衙人手不足,盗匪横行,玄幽阁残余势力潜伏,百姓深受其害。治安司的设立,正是为了弥补府衙的不足,保护百姓安全,这与祖制的初衷并不相悖。若一味恪守陈旧祖制,不顾百姓安危,才是真正的乱了朝纲!”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不少中立派大臣点头赞同。
张尚书脸色一沉,又道:“你说你未雇佣奸商,可苏瑾乃是富商之子,为你提供大量钱财和物资,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利益勾结?你借治安司之名,为苏瑾的商行谋取私利,难道不是事实?”
苏瑾恰好也在场(因协助林微筹备治安司,被皇上特许入殿),他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臣冤枉!臣为治安司提供物资,并非为了谋取私利,而是为了京城的治安和百姓的安全。所有物资的账目,臣都已备好,恳请皇上查验,若有一分一毫的私利,臣甘愿受罚!”
他递上账目清单,皇上让人接过查看,清单上每一笔收支都清晰明了,并无任何异常。皇上看向张尚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张大人,账目清晰,并无私利勾结之事,你为何凭空诬陷?”
张尚书心中一慌,连忙道:“皇上,臣只是猜测……就算他们没有利益勾结,可林微与玄幽阁有染之事,绝非空穴来风!臣这里有证人,亲眼看到林微与玄幽阁的弟子私下会面!”
他说着,示意身后的一个男子上前。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回皇上,小人……小人前几日在城郊的破庙里,看到林姑娘与几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人见面,那些人身上有玄幽阁的标志,小人绝不会看错!”
林微看着男子,眼神锐利地问道:“你说在城郊破庙见到我?何时?具体是几日?当时我在做什么?”
男子被林微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三日前的下午,你……你和他们在说话,具体说什么小人没听清。”
“三日前下午,我正在治安司主持挂牌事宜,南城的百姓和治安队员都能作证,怎么可能去城郊破庙?”林微冷笑一声,“你根本就是在撒谎!说!是谁让你诬陷我的?”
男子眼神闪烁,不敢看林微。张尚书见状,连忙道:“皇上,就算他记错了时间,可林微能催动凤纹玉佩,玄主也对玉佩虎视眈眈,两人之间定然有联系!说不定她是玄主安插在京城的棋子!”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哗然。不少大臣看向林微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皇上也皱起眉头,看向林微:“林微,张大人所言,你如何解释?凤纹玉佩乃是神鸟遗物,玄主为何对它如此执着?你与玄主之间,是否真的有联系?”
林微握紧手中的凤纹玉佩,朗声道:“皇上,凤纹玉佩乃是永宁侯府的传家之宝,能驱邪避凶,克制阴邪之气。玄主炼制邪蛊,属阴邪之流,自然忌惮玉佩的力量,想要夺取玉佩,用来压制玉佩的克制之力,并非臣女与他有联系。”
她说着,将凤纹玉佩举起,对着那个诬陷她的男子:“此玉佩能感应阴邪之气,玄幽阁的人常年炼制邪蛊,身上都有阴邪之气,玉佩靠近便会发烫发光。若是此人所言属实,臣女与玄幽阁有染,玉佩定会有反应;反之,若他是被人收买诬陷臣女,玉佩则毫无异动。”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凤纹玉佩上。只见玉佩靠近男子时,依旧温润如常,没有丝毫发烫或发光的迹象。
“大家都看到了,玉佩毫无异动,足以证明此人是被人收买诬陷臣女!”林微看向男子,“现在,你还不快说实话?是谁让你诬陷我的?”
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哭着道:“皇上,臣女饶命!是张尚书!是张尚书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诬陷林姑娘的!他还说,若是小人不照做,就杀了小人的家人!”
满朝文武再次哗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张尚书身上。张尚书脸色惨白,厉声呵斥:“你胡说!朕从未收买你!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男子急声道,“张尚书还让几个地痞流氓在京城散播谣言,破坏治安司的名声,那些人已经被治安司抓住了,还搜出了带有张尚书印章的书信!”
林微立刻拿出那封书信,递给李德全:“皇上,这就是从地痞身上搜出的书信,上面的印章,正是张尚书的私印,恳请皇上查验!”
皇上接过书信,仔细查看,又让礼部的官员辨认印章。官员仔细核对后,躬身道:“皇上,此印章确是张尚书的私印,绝无虚假。”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拍案而起:“张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雇佣地痞散播谣言,收买证人诬陷他人,只为撤销治安司,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臣冤枉!臣只是……只是觉得女子主掌治安不合礼制,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臣绝无他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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