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京门归位密查奸
京城的城门在暮色中巍峨矗立，吊桥放下时发出沉重的吱呀声，林微勒住马缰，望着熟悉的城墙，心中却无半分归乡的轻松。连日疾驰让她鬓发微乱，凤纹玉佩贴在胸口，隐隐传来一丝躁动——这是靠近阴邪之气时才会有的反应，显然皇宫方向的隐患已近在眼前。
“林统领，王爷，苏公子已在城门口等候。”亲兵低声禀报，林微抬眼望去，只见苏瑾身着宝蓝色锦袍，正站在城门内侧，身边跟着几个商行的干练伙计，神色焦灼地朝着远方张望。
“林姑娘！阿擎！你们可算回来了！”苏瑾快步上前，看到两人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皇宫里情况不太好，刘福那老东西借着皇上病重，把持了宫门守卫，不少禁军统领都被他换了自己的人。”
宇文擎翻身下马，沉声道：“具体说说，皇上的症状如何？刘福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
“皇上这半个月来经常头晕目眩，有时甚至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们查不出病因，只说是体虚气弱。”苏瑾一边引着他们往城内走，一边压低声音，“刘福天天守在养心殿，说是奉皇上旨意打理朝政，可实际上却暗中调动兵力，还私下接见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看衣着打扮，不像是朝中官员，倒像是幽冥殿的爪牙。”
林微眉头紧锁：“看来刘福是想借着皇上病重，逐步掌控朝政，等时机成熟就发动宫变。我们得尽快入宫见皇上，同时排查皇宫里的眼线和幽冥殿的潜伏者。”
“入宫不易。”苏瑾面露难色，“刘福下了令，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养心殿，就连各位皇子和后宫嫔妃都被挡在外面。我试着让商行的人打通关节，可负责宫门的统领是刘福的亲信，根本油盐不进。”
林微沉思片刻，道：“苏瑾，你让人去准备一些‘凝神香’——用艾草、檀香和朱砂混合制成，能暂时压制阴邪之气，也能让心神不宁的人清醒几分，就说是中州百姓献给皇上的‘安神贡品’，想办法送进宫，先让皇上的状态稳定些。另外，你调动商行的暗线，查一下最近三个月入宫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尤其是刘福亲自提拔的人，重点查他们的籍贯、家人住址和近期的财务往来，用‘关联排查法’（包装成家传辨奸秘术）找出可疑之人。”
“关联排查法？”苏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立刻点头，“我明白，这就去安排。商行暗线遍布京城，查这些人应该不难。”
宇文擎补充道：“我去联系禁军里的旧部，他们大多是我一手提拔的，虽被刘福架空，但肯定还能暗中配合。我们先在城外军营落脚，等排查出线索，再想办法入宫。”
三人分工明确，苏瑾立刻带人去筹备凝神香和排查人员，宇文擎去联络禁军旧部，林微则带着几个治安司精锐，潜入京城外围的一处隐秘据点——这里是之前治安司设立的暗哨，专门负责收集皇宫和朝堂的情报。
据点内，暗哨统领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林微，立刻呈上一本账本：“统领，这是最近一个月皇宫内外人员的往来记录，我们按照您之前教的‘流水溯源法’（现代财务排查法包装），发现刘福每月都会让人给城外一处别院送大量的药材和银两，那别院的主人身份不明，只知道姓‘幽’。”
“姓幽？”林微心中一动，“立刻带几个人去那别院探查，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把刘福提拔的人员名单给我，标注出那些无亲无故、突然入宫的人。”
暗哨统领点头领命，很快拿来一份名单。林微看着名单，指尖划过几个名字，目光定格在“小禄子”“王侍卫”两人身上——这两人都是三个月前被刘福提拔，小禄子成了养心殿的贴身太监，王侍卫则掌管了宫门的守卫钥匙，且两人都查不到籍贯和家人信息，显然是刘福安插的亲信。
“看来这两人就是关键。”林微将名单收好，“等苏瑾和阿擎那边有消息，我们就从这两人入手，想办法混入宫。”
入夜后，苏瑾和宇文擎先后返回据点。苏瑾带来了好消息：“凝神香已经备好，我让一个经常给皇宫送贡品的商行伙计送去，刘福没多疑，收下后已经送到养心殿了。另外，排查出五个可疑人员，除了小禄子和王侍卫，还有三个宫女，都是刘福从宫外直接带入宫的，近期频繁出入养心殿和御膳房。”
宇文擎也道：“禁军旧部那边已经联系上，他们愿意配合我们，王侍卫掌管的宫门守卫中，有两个是我的人，可以在深夜三更时分，给我们留一个侧门的入口。但养心殿守卫森严，就算入宫，也很难靠近皇上。”
林微沉吟道：“深夜入宫太冒险，容易打草惊蛇。刘福既然想掌控朝政，肯定会想办法拉拢或除掉我们，不如我们主动‘示弱’，让他放松警惕。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宫门求见皇上，若是他拒绝，正好能让朝中大臣看出他的野心；若是他同意，我们就能趁机入宫，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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