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嗤笑一声：“林夫人，你别拿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糊弄人！石灰草木灰要是能解毒，太医院的医官早就用了！”
太医院院正也皱着眉：“林夫人，此事实在非同小可，若是用错了方法，不仅救不了粮食，还可能加重毒性。”
林微没有争辩，只是拿起一把撒了“净化散”的谷粒，递到院正面前：“院正大人可以当场检测。若是有毒，我甘愿领罪；若是无毒，周大人就得解释，为什么你对这毒粮的反应这么奇怪。”
院正半信半疑地接过谷粒，让医官用银簪检测——这一次，银簪只微微泛灰，不再是之前的黑色。医官又取了一点谷粒，喂给笼中的小白鼠（太医院用来试毒的），小白鼠不仅没有中毒反应，还欢快地啃食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周大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阿公也拿起一把处理过的谷粒，嚼了嚼后眼前一亮：“不苦了！也不麻了！和正常的谷子一样甜！林夫人，您这‘净化散’真是神了！”
林微心中松了口气。她用的不过是现代化学里的“吸附原理”——石灰和草木灰的多孔结构能吸附谷粒表面的毒素，竹筛则能过滤掉残留的毒物颗粒。只是为了让众人信服，才让清玄道长包装成“上古仓神秘术”。她看向周大人，语气带着锋芒：“周大人，现在你该说说，你怎么知道这粮会有毒？又为什么第一时间带着人来‘问责’，而不是想着怎么救粮？”
周大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听说百姓有怨言，过来看看而已，哪知道这么多？”
就在这时，粮仓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秦风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士兵跑了进来，士兵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夫人！这是从黑松林逃回来的斥候！他说在匈奴的营地附近，发现了和粮仓里一样的毒谷，还有这个！”
林微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小袋青黑色的粉末，和谷粒上的毒素气味一模一样，布包的角落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周”字。她将布包扔到周大人面前：“周大人，这是你的东西吧？匈奴用的毒粉，怎么会绣着你周家的标记？你该不会是和匈奴勾结，故意在粮里下毒，想断了边关将士的粮草吧？”
周大人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指着布包大喊：“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我！”
可他的辩解在证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京兆尹立刻让人将周大人控制起来，百姓们也炸开了锅，之前喊着“灾星”的人，此刻都改成了“周大人是内奸”“杀了内奸”。林微看着被押走的周大人，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周大人背后，肯定还有更多和匈奴勾结的权贵，他们想借着毒粮事件，既破坏京城的粮食储备，又断了宇文擎的边关供给，一箭双雕。
第三节 暗流追踪：夜探周府寻密信
当天夜里，雪下得更大了，覆盖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也掩盖了行人的足迹。林微换上一身夜行衣，带着秦风悄悄来到周府外——周大人虽然被关押，但他府上的人还没被控制，她必须找到周大人和匈奴勾结的证据，才能彻底揭穿这场阴谋，避免还有其他毒粮流入民间。
周府的院墙很高，墙头还插着碎玻璃，可这难不倒秦风。他踩着雪堆，几下就翻进了院墙，打开了侧门，让林微进来。府里一片漆黑，只有书房还亮着一盏灯，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夫人，里面好像有人在烧东西。”秦风压低声音，指了指书房的窗户。
林微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铜管（苏瑾特制的“迷烟管”，用艾草和迷迭香制成，能让人短暂昏迷），从窗户缝里吹了进去。片刻后，书房里的人影晃了晃，倒了下去。
两人悄悄走进书房，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烧焦的纸片，一个穿着管家服的人倒在桌旁，正是周大人的贴身管家。林微拿起一片没烧透的纸片，上面还能看到几个字：“腊月初五，送毒粮至……”后面的字迹被烧没了，但“腊月初五”这个日期让她心头一紧——明天就是腊月初五，若是还有毒粮要送，很可能是要送到边关附近的粮道，截杀宇文擎的粮草运输队。
“快搜！找有没有完整的信件或者账本！”林微对秦风说。
两人在书房里翻找起来，书架、抽屉、甚至是墙壁的夹层都没放过。终于，在书架最底层的一个暗格里，林微找到了一个黑色的木盒，里面装着几封书信和一本账本。书信的落款都是“匈奴左贤王”，内容全是周大人和匈奴勾结的证据——他不仅给匈奴提供京城的布防图，还答应在腊月初五将毒粮混入送往边关的粮车，让宇文擎的士兵中毒失去战斗力。账本则记录了匈奴给周大人的好处，光是黄金就有五千两。
“证据确凿！”林微将书信和账本收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没想到周大人竟然背叛得这么彻底，为了钱财和权力，连自己的国家和百姓都能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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