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幻阵迷局:心魔现形淬初心
黑风城西北角的城墙缺口在夜色中像一道狰狞的伤口,缺口上方的塔楼里亮着一盏幽绿的灯,灯影下隐约能看到影族小长老佝偻的身影——他正用骨杖敲击地面,口中念着晦涩的咒语,淡黑色的雾气从地面渗出,在缺口周围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这就是影族的“心魔幻阵”。
林微伏在沙丘后,看着柳氏指尖不断颤抖的蓝光,心中一紧。柳氏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冷汗:“阵里……全是心魔幻象,会勾起人最痛苦的回忆,若是意志力不坚定,就会永远困在里面……”
话音刚落,缺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声。林微循声望去,竟看到年少时的自己跪在侯府的柴房里,面前是摔碎的药碗,林婉儿正居高临下地指着她骂:“你个冒牌货,也配吃王府的药?给我滚去雪地跪着!”——这是她穿越后最屈辱的一段记忆,那时她孤立无援,只能在雪地里冻得失去知觉,直到宇文擎偶然路过才救了她。
“夫人,别被幻象骗了!”苏瑾一把拉住想要冲出去的林微,他自己的眼前也浮现出商队被匈奴劫掠的场景,父亲倒在血泊中,喊着“守住货栈”的画面,“这是幻阵制造的假相,我们要守住本心!”
林微猛地回过神,腰间的凤凰佩突然发烫,赤玉的光芒穿透黑雾,在她眼前映出一道金色的凤凰虚影。虚影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柴房的幻象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的城墙缺口。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镇邪剑:“柳氏,能找到幻阵的核心吗?就是小长老手中的骨杖,只要毁掉骨杖,幻阵就能破解。”
柳氏闭紧双眼,指尖的蓝光突然变得明亮,指向塔楼的窗户:“在……在他左手的骨杖里,藏着一颗‘影心石’,是幻阵的能量源!”
林微对身边的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从背包里取出苏瑾特制的“轰天雷”(用硫磺、硝石和碎铁屑制成,包装成“凤炎雷”,对外称是凤凰神留下的破邪法器)。侍卫拉燃引线,将轰天雷朝着塔楼的窗户扔去——“轰隆”一声巨响,塔楼的窗户被炸得粉碎,幽绿的灯也灭了。
影族小长老的咒语被打断,幻阵的雾气瞬间稀薄。林微趁机带领众人冲过缺口,镇邪剑直刺小长老的骨杖。小长老惊慌失措,举起骨杖抵挡,却被剑身上的凤凰红光击中,骨杖“咔嚓”一声断裂,里面的影心石掉在地上,被柳氏一脚踩碎。
幻阵彻底消散,缺口处的黑雾也随之散去。林微看着地上瘫软的小长老,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刚才的幻象让她明白,她早已不是那个只求自保的侯府弃女,现在的她,有想要守护的百姓,有并肩作战的盟友,有牵挂的爱人,这份初心,就是她最坚硬的铠甲。
第二节 街巷暗哨:凤隐术动避锋芒
进入黑风城后,空气中的邪气愈发浓郁,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门窗紧闭,只有偶尔从门缝里透出的幽绿光,暗示着里面藏着匈奴或影族的守卫。柳氏的指尖始终亮着蓝光,像一盏指引方向的灯,带领众人避开巡逻的匈奴兵。
“前面就是中心大殿的方向,但那条街有三队匈奴暗哨,每队五人,手里都拿着淬毒的弩箭。”柳氏压低声音,指着前方十字路口的黑影,“他们的盔甲上涂了影族的‘隐身粉’,在夜色中很难被发现,只有靠近五步内才能看到。”
苏瑾从背包里取出几罐淡黄色的粉末,递给众人:“这是‘凤目粉’,用凤凰羽衣的羽毛灰混合艾草制成,撒在眼睛里,能看到隐身粉的反光。”
林微撒了一点凤目粉在眼角,果然看到十字路口的黑影身上泛着淡绿色的光。她观察了片刻,发现暗哨每炷香的时间会换一次岗,换岗的间隙有三息的空档。“我们用‘凤隐术’,趁换岗时冲过去。”她所说的“凤隐术”,其实是现代的“交替掩护战术”,但为了让众人理解,她包装成“凤凰神传下的潜行秘术”。
三息的空档转瞬即逝。林微第一个冲出去,躲在街角的石柱后,镇邪剑出鞘,挡住了一名晚归暗哨的视线;苏瑾紧随其后,用随身携带的短刀割断了另一名暗哨的弩弦;柳氏和侍卫则趁机冲过路口,在对面的房屋阴影里接应。
就在最后一名侍卫即将冲过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匈奴的巡逻队来了!林微心中一急,刚想冲出去接应,却被苏瑾拉住。苏瑾指了指旁边的一扇地窖门,压低声音:“快进去躲躲!”
众人钻进地窖,才发现里面堆满了西域的丝绸和香料,应该是匈奴贵族的私藏。地窖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林微能听到巡逻队长用匈奴语喊着“搜查每一间房屋”,心跳不由得加快。她摸了摸腰间的凤凰佩,佩身的红光再次亮起,竟在窖门的缝隙处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外面的邪气和声音。
“凤凰佩……在保护我们。”柳氏看着屏障,眼中满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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