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政初行,蜃境生乱酿冤案
初春的阳光洒在皇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光。太和殿内,林微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沉静威严。登基已满三月,她推行的“三新政”——科举扩录、商税均平、法制革新,正逐步在全国铺开,却如巨石投入深潭,激起了层层暗流。
“陛下,江南道苏州府上报,当地推行‘商税均平’后,三日内接连发生三起灭门惨案,死者皆是遵守新政、主动申报财产的商户!”大理寺卿狄仁杰手持卷宗,快步出列,声音凝重。他是林微通过科举选拔的寒门奇才,刚正不阿,被破格提拔为大理寺卿,负责推行法制革新。
林微眉头微蹙,接过卷宗。卷宗上的描述触目惊心:商户家中财物未失,死者面带惊恐,仿佛遭遇了极度恐怖之事,现场只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白雾,散发着诡异的甜香。
“陛下,臣以为,这绝非普通盗匪所为!”狄仁杰继续道,“苏州府知府上报称,案发前,死者皆收到匿名恐吓信,称其‘背叛祖制,投靠妖女’,要求其停止遵守新政,否则必遭天谴。”
话音刚落,御史台副御史李嵩出列,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定是推行新政所致!商税均平触动商户利益,法制革新颠覆祖制,才引得上天震怒,降下灾祸!如今各地百姓人心惶惶,不少商户闭门歇业,恳请陛下废除新政,以安天意,以慰民心!”
李嵩是前御史大夫赵桓的门生,关东世家李氏的旁支,是朝堂上隐藏的守旧派核心人物。他话音刚落,几名守旧官员纷纷附和:“李大人所言极是!女帝理政,本就违背天道,如今新政祸乱天下,惨案频发,陛下若再执迷不悟,恐生更大祸端!”
林微心中冷笑,这些人分明是借惨案发难,妄图推翻新政。她看向阶下的宇文擎和苏瑾,两人眼中皆有怒意。
“李大人此言差矣。”苏瑾出列,沉声道,“苏州府的商户皆是新政的受益者,商税均平让他们摆脱了豪强的盘剥,法制革新为他们提供了保障,何来‘触动利益’之说?而且,现场残留的白雾绝非天谴,臣已让人查验,那白雾中含有致幻成分,与上古邪祟‘蜃精’的蜃气极为相似!”
“蜃精?”百官哗然。蜃精是上古传说中的邪祟,能吐蜃气制造幻境,操控人心,使人在幻境中遭遇恐怖之事,最终心神俱裂而死。
李嵩脸色一变,强作镇定:“苏大人此言纯属无稽之谈!上古邪祟早已灭绝,何来蜃精之说?分明是你们为了推行新政,编造谎言!”
林微抬手示意百官安静,沉声道:“此事蹊跷,绝非偶然。狄仁杰,朕命你即刻前往苏州府,彻查惨案真相;苏瑾,你暗中调查李嵩等人与关东世家的联系,查清是否有人勾结邪祟;宇文擎,你调派禁军,加强各地新政推行地的防卫,保护商户和推行新政的官员安全。”
“臣遵旨!”三人同时躬身领命。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预想的更棘手。狄仁杰刚抵达苏州府,当地就爆发了更大规模的动乱。数百名百姓手持农具,聚集在府衙前,高喊“废除新政,驱逐妖女”的口号,甚至冲击府衙,砸毁办公用品。更诡异的是,这些百姓眼神空洞,行动僵硬,仿佛被人操控。
狄仁杰带人安抚,却被百姓围攻。混乱中,一名百姓突然掏出匕首,刺向狄仁杰,口中嘶吼:“妖女的走狗,受死吧!”狄仁杰侧身躲过,却被另一名百姓用木棍击中后背,口吐鲜血。
消息传回京城,朝堂再次震动。李嵩等人趁机发难,要求皇帝罢免狄仁杰,废除新政,甚至有人提出“请宗室亲王摄政”。
林微站在太和殿上,看着下方吵吵嚷嚷的百官,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在操控,蜃精的出现绝非偶然,守旧派已经丧心病狂到勾结上古邪祟,残害百姓,破坏新政。
二、寒门忠魂,舍身明志护新政
狄仁杰重伤的消息传来时,林微正在御书房研究洛书玉版。玉版莹白的光芒流转,上面清晰地显示出苏州府的景象:百姓们被蜃气操控,眼神空洞,而在人群深处,有一道黑色的虚影,正是蜃精的本体。更让她震惊的是,玉版还显示,李嵩的亲信正与蜃精暗中联络,用百姓的精血喂养蜃精,换取蜃气操控人心。
“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残害无辜百姓!”林微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案上,茶杯震倒,茶水泼洒在玉版上。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闯入:“陛下,苏州府急报!狄大人为了保护府衙内的新政文书和百姓名册,被叛乱的百姓围困在府衙后院,情况危急!”
林微心中一紧,狄仁杰是她一手提拔的寒门官员,正直敢为,是推行新政的中坚力量。她不能让他出事。
“宇文擎,立刻率领五千禁军,随朕前往苏州府!”林微沉声道。
“陛下,万万不可!”苏瑾连忙劝阻,“苏州府局势混乱,且有蜃精作祟,您亲自前往,太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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