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永熙十年,大胤王朝的盛世已如参天大树,根深叶茂。
林微与宇文擎退居京郊农庄的第五个年头,早已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闲适生活。农庄的田地里,种着林微改良的“双季稻”,稻穗饱满,一年两熟,是“神农秘术”的又一杰作;院子里的篱笆上,爬满了从南洋引进的“百香果”,金黄的果实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远处的山林间,不时有小鹿、野兔出没,生态和谐,生机盎然。
这一日,宇文擎正带着几个仆役修整鱼塘,准备投放新的鱼苗。林微则坐在葡萄架下,翻看着新帝派人送来的《新政推行十年报》。报表上的数据详实喜人:全国粮食总产量较十年前翻了三倍,人均耕地面积增加两亩,识字率从不足一成提升至三成,边关互市税收连续五年增长,国库充盈,百姓富足。
“阿微,你看这鱼塘修整得如何?”宇文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葡萄架下,拿起毛巾递给林微,“等鱼苗投放下去,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吃上新鲜的鱼了。”
林微放下报表,笑着点了点头:“很好。不过,你也别太累了,年纪大了,要注意劳逸结合。”
宇文擎今年已近四十,鬓角添了几缕白发,但身形依旧挺拔,眼神依旧锐利:“我这身体,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倒是你,整天看书看报表,也该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新帝这十年,做得确实不错。新政推行得有声有色,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安宁,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林微笑了笑:“新帝聪慧勤勉,又能虚心纳谏,重用寒门子弟和有识之士,自然能将盛世延续下去。不过,报表上也提到,近年来西域互市的税收增长有所放缓,而且,新政监察院察觉,西域诸国之间的往来异常频繁,似乎在密谋什么。我们还是要提醒新帝,警惕西域的动向。”
她的话音刚落,农庄的管家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边关急报,西域诸国联合叛乱,已经攻破了阳关,正在向凉州、甘州进军!”
林微心中一沉:“西域叛乱?联合了多少国家?兵力有多少?”
“具体情况不清楚,来的内侍只说情况危急,新帝请您和老爷立刻进宫商议!”管家说道。
宇文擎眉头紧锁:“西域诸国向来臣服我大胤,为何突然联合叛乱?而且还能攻破阳关?阳关是边关重镇,守军精锐,防御坚固,绝非轻易能攻破的。”
林微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进宫。”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换上朝服,乘坐马车,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皇宫的御书房内,新帝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脸色凝重。几位军机大臣和边关将领围坐在桌案旁,脸上都带着焦虑的神色。
看到林微和宇文擎进来,新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迎了上去:“林叔,宇文叔,你们可来了!”
林微和宇文擎躬身行礼:“陛下,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免礼!”新帝连忙扶起他们,“边关急报,西域十六国联合叛乱,兵力约有十万,由楼兰国国王为首,已经攻破了阳关,斩杀了阳关守将。如今,叛军正在向凉州、甘州进军,凉州、甘州的守军兵力薄弱,恐怕难以抵挡。”
一位边关将领补充道:“陛下,林大人,宇文王爷,西域叛军不仅兵力雄厚,而且极为凶悍。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军队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能操控黄沙,形成巨大的沙暴,摧毁城池,杀伤士兵。阳关就是被沙暴攻破的,守军伤亡惨重。”
“操控黄沙?”林微心中一惊,“难道是上古沙魔?”
她想起了《禹迹秘录》中记载的上古妖魔,沙魔以黄沙为食,能操控沙暴,破坏力极强,当年大禹治水时,曾将沙魔封印在西域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难道是西域诸国为了叛乱,释放了沙魔?
宇文擎也脸色凝重:“如果真的是沙魔,那事情就麻烦了。沙魔的力量极为强大,普通的军队根本无法抵挡。”
新帝焦急地说道:“林叔,宇文叔,如今边关危急,朝中将领虽然不少,但大多缺乏与沙魔作战的经验。只有你们,当年平定过混沌之乱,见识过上古妖魔的威力,也拥有神印和水脉令这样的神器。朕恳请你们,再次出山,率领大军,前往西域,平定叛乱,收服沙魔!”
林微和宇文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虽然退居幕后,但王朝有难,百姓有危,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陛下,臣等遵旨!”林微躬身说道,“臣愿率领大军,前往西域,平定叛乱,收服沙魔。不过,臣有两个请求。”
“林叔请讲!”新帝连忙说道。
“第一,臣需要调动全国的玄铁资源,打造专门克制沙魔的武器。玄铁能吸收妖魔的邪气,是克制沙魔的利器。”林微说道,“第二,臣需要苏瑾和墨渊协助。苏瑾的商队遍布西域,熟悉当地的地形和诸国的情况,可以为大军提供情报和物资支持;墨渊精通镇邪秘术,可以协助臣收服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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