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翠兰后,西行之路的风似乎都变得清爽了几分。师徒四人踏着晨光前行,沙僧周身的因果线愈发澄澈,流沙河底净化因果监控器核心后,那道缠绕多年的佛门窥探印记彻底消散,掌心的因果光幕运转得愈发顺畅,再也没有一丝滞涩感。
“沙师弟,你现在感觉咋样?灵山那监控器的余孽还在吗?”八戒扛着九齿钉耙,大步流星地问道。经过这一路的并肩作战,他对沙僧的因果之力早已深信不疑,更惦记着彻底摆脱佛门的暗中监视。
沙僧指尖凝出一缕金色因果之力,轻轻晃动:“核心已除,但刚才回溯因果轨迹时,发现流沙河周边还残留着一道微弱的信号源,应该是监控器的实体装置,没被彻底净化。”他抬头望向悟空,“这装置必然藏得极为隐秘,还得靠大师兄的破妄火眼才能找到。”
悟空闻言,眼中金红双色光芒一闪而逝,破妄火眼悄然运转,朝着四周扫视:“俺老孙正有此意!佛门这等偷偷摸摸的行径,看得俺心烦,今日索性斩草除根,让他们再也没法窥探咱们的行踪!”
唐僧点头附和:“佛法讲究明心见性,暗中监视本就违背佛理。这监控器一日不除,咱们便一日难脱桎梏,索性趁此时机,彻底摆脱佛门的掌控。”
四人当即停下脚步,由悟空牵头,扩大破妄火眼的探查范围。起初,周围的山林草木、溪流岩石在他眼中并无异常,但随着普渡之力不断注入双眼,那些被佛门法术伪装的痕迹逐渐显露——在前方三里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古佛龛下,隐约有一道微弱的金色能量波动,与流沙河底的监控器核心能量同源,却更加隐蔽,如同融入了天地自然之中。
“找到了!”悟空猛地指向古佛龛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怒意,“那秃驴们倒会藏,把监控器埋在佛龛底下,用上古伪装术掩盖气息,若不是俺的破妄火眼进化,还真发现不了!”
师徒四人快步赶到古佛龛前。这佛龛不知历经多少岁月,表面布满青苔,供奉的佛像早已残缺不全,看上去与寻常山间废龛别无二致。但在悟空的破妄火眼下,佛龛底部的泥土中,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晶石正散发着隐晦的能量,无数细小的因果丝线从晶石延伸而出,一端连接着地脉,一端指向灵山方向,正是监控器的实体装置。
“这便是佛门的‘因果监听器’,”沙僧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因果之力穿透泥土,触碰到黑色晶石,“它借助地脉之力维持运转,能将我们的言行举止、因果变化实时传递给灵山。之前净化的只是核心感知部分,这实体装置不毁,终究是个隐患。”
“隐患?俺看是祸害!”悟空撸起袖子,金箍棒瞬间暴涨至数丈长,棍身缭绕着破妄火眼的金红光芒,“今日俺便一棒砸碎它,让灵山那帮老和尚再也没法当缩头乌龟,暗中窥探!”
“大师兄且慢!”沙僧连忙阻拦,“这装置与地脉相连,还刻有佛门的‘连锁禁制’,一旦强行摧毁,可能会引发地脉震动,甚至触发灵山的预警,到时候恐怕会引来佛门追兵。”
八戒也凑上前,清心领域悄然展开,笼罩住古佛龛:“沙师弟说得对,俺的净心领域能暂时屏蔽能量波动,但也挡不住强行破禁的冲击。咱们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悟空眉头一皱,破妄火眼死死盯着黑色晶石:“俺看看这禁制的门道!”金红双色光芒聚焦在佛龛底部,晶石表面的佛门符文在他眼中无所遁形。这些符文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络,与地脉能量相连,确实是一碰就会触发的连锁禁制,但符文之间,却有一道细微的破绽——那是佛门为了方便后续维护,特意留下的“能量缺口”。
“嘿嘿,俺找到破绽了!”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瞬间缩小,变得如同绣花针般纤细,“这禁制有个能量缺口,俺用金箍棒从缺口处刺入,直接击碎晶石核心,既能不触动禁制,又能彻底销毁监控器!”
唐僧双手合十,周身普渡佛光缓缓流淌,护住四周:“悟空,小心行事。若有异动,为师的佛光会立刻接应你。”
“放心吧师父!”悟空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金光,绣花针大小的金箍棒带着破妄火眼的锋芒,精准地朝着禁制的能量缺口刺去。这缺口极为隐蔽,只有针尖大小,若非悟空的破妄火眼能看穿符文本质,根本无从察觉。
“噗”的一声轻响,金箍棒稳稳刺入黑色晶石的核心。晶石瞬间剧烈震颤,表面的佛门符文开始疯狂闪烁,试图触发禁制,但悟空早已用破妄火眼的能量封锁了缺口,符文的能量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给俺碎!”悟空低喝一声,体内普渡之力猛然爆发,通过金箍棒注入晶石核心。破妄之力与普渡之力交织,如同两把利刃,在晶石内部疯狂撕扯。黑色晶石发出刺耳的悲鸣,表面逐渐出现裂痕,那些延伸而出的因果丝线如同被斩断的蛛网,纷纷断裂,指向灵山的信号源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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