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题者,乃文章之始,如弈棋之先手,至关重要。”夜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破题”二字,声音清冷而专注。
王铁柱和李狗蛋坐在下面,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理解着这些对他们而言过于深奥的内容。
夜凰并没有一开始就讲解复杂的八股格式,而是从最基础的“如何理解题目”、“如何抓住题眼”开始。
她结合《县试考纲概要》里提到的近年试题倾向,挑选了一些简单的句子或词语作为范例。
“譬如,若题目为‘学而时习之’,题眼何在?”她问道。
王铁柱犹豫了一下,尝试回答:“在……‘学’和‘习’?”
“接近,但不全。”夜凰颔首,“更关键在‘时’字。强调学习需持之以恒,温故知新。若文章只大谈学习之重要,便偏了题旨。”
她又举了几个例子,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解释。
虽然进度缓慢,两个孩子的理解也时常磕磕绊绊,但在【专注粉笔】的效果和夜凰深入浅出的讲解下,他们终究是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
课后,夜凰还会布置一些极其简单的“破题”练习,比如让他们用一句话概括“仁”或“孝”的意思,或者对“日出而作”进行简单的发散。
她并不要求辞藻华丽,只要求思路清晰,切中要点。
除了文课,算学的比重也加大了。
夜凰开始教授更复杂的计算,甚至引入了简单的记账方法。
“日后即便不为官,能写会算,也能在商铺谋个账房先生的职位,足以安身立命。”她如是说。
王铁柱对文章更感兴趣,每每听得目不转睛。
李狗蛋则依旧偏爱算学,那些数字似乎能给他带来更大的乐趣和成就感。
夜凰并不强求一致,反而隐隐有因材施教的趋势。
后院的作物长势愈发喜人,绿意盎然,成了破败书院中一抹最勃勃的生机,也引来了偶尔路过院外之人的惊奇目光。
“咦?夜家那院子里种的什么?长得这般好?”
“怪事……莫非那夜家丫头真有点邪门本事?”
这些议论,夜凰听在耳中,并不在意。
作物长势好,正好可以作为书院将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谈”,增加些许神秘感和吸引力。
五日期满,夜凰再次于深夜见到了石小石。
这一次,石小石的表情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
“夜枭大人!”他压低声音,语速却很快,“我照您说的,天没亮就蹲在刘家后巷那个拐角,藏在烂筐子后面。那收夜香的老王头果然来了,跟倒水的张婆子搭话。”
“我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但断断续续听到几句……张婆子好像抱怨说府里这两天气氛紧,管家老是发脾气,还说明明丢的是……是‘瓷器’,怎么老爷好像更担心‘账本’什么的……还说什么‘幸好二老爷机灵,提前……’后面就听不清了,有人过来他们就散了。”
“我后来瞅准机会,等老王头独自拉车到僻静处歇脚时,凑过去用您给的铜钱买了碗最便宜的烧刀子给他。老头喝高兴了,话就多了起来。”
石小石努力回忆着:“他说……张婆子偷偷告诉他,丢货那晚,刘老爷发了好大的火,但奇怪的是,骂的不是丢了值钱的货,而是骂手下人‘办事不小心’,‘尾巴没藏好’……还说什么‘幸好只是货’,‘要是那东西丢了,全都得完蛋’……老王头也嘀咕,说刘家肯定不止做明面上的生意……”
账本?那东西?尾巴?
夜凰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刘老爷的反应极不寻常。
一箱走私瓷器固然值钱,但似乎远不及他口中那可能丢了的“东西”重要。
那会是什么?真正的账本?记录着更大秘密的东西?
但可以肯定,刘府的水,比她想象得更深。
而对方的焦虑点,似乎并不仅仅在丢失的财物上。
“你做得非常好。”夜凰再次肯定石小石,这一次,这次的奖励除了肉包子,还多了十文钱,“这是奖励。继续留意老王头和张婆子,但绝对不要主动打听,更不要靠近刘府。你的安全最重要。”
石小石接过钱和包子,手都有些颤抖。
强烈的被认可感和实实在在的收益,让他对“夜枭”的忠诚度瞬间飙升。
“是!谢谢夜枭大人!我……我一定小心!”他声音发颤,将包子和钱紧紧抱在怀里。
“发展成员的事,可以开始谨慎进行了。”夜凰沉吟片刻,吩咐道,“你观察的那三个人里,挑选那个最机灵、嘴巴最严的,试探一下。就说……有个跑腿送信的零活,管一顿饱饭,看他愿不愿意。记住,一次只找一个,不要暴露我,也不要透露太多。”
她需要扩大听雨阁的雏形,但不能冒进。
石小石是目前唯一确认可用的线人,需要让他开始尝试接触和发展下线,但必须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且风险可控。
“我明白!”石小石重重点头,感觉自己肩负了重要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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