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这两个人，已无价值。
她手腕一翻，两枚飞针激射而出！
疤脸汉子和他同伴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眉心各出现一个细小的红点，眼中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仰天倒下。
战斗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数十息。
八名黑水帮残余，全军覆没。
山坡上恢复了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夜凰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战场，迅速在每个尸体上补刀确认死亡，然后开始清理痕迹。
她将尸体拖入树林深处，用落叶和树枝简单掩盖，收缴了所有武器和钱袋，并将绊索陷阱等回收。
做完这一切，夕阳已几乎完全沉入地平线，天色迅速暗了下来。
她走到马车旁，敲了敲车厢壁。
“没事了。”
王铁柱这才敢大口喘气，颤抖着掀开车帘，看到姐姐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身上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沾上。
而坡顶已空无一人，只有晚风吹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姐姐…”他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深的敬畏。
“上车，赶路。”夜凰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此地不宜久留。”
老马战战兢兢地爬上车辕，看着夜凰的眼神如同看着神明，抖着缰绳，驱使马车快速通过这片刚刚经历杀戮的坡顶。
马车驶下落雁坡，向着清河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内，王铁柱看着姐姐平静的侧脸，心中翻江倒海。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姐姐的另一面——冷酷、高效、杀伐决断。
这与他平日所见那个严格却偶尔流露温情的先生形象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知道，今日之后，有些东西，在他心里彻底改变了。
这个世界，远比书本上描述的更加残酷。
而想要守护珍视的一切，有时，双手不得不沾染鲜血。
夜凰闭目养神，心中却在计算着时间。
必须尽快赶回，希望石小石和李狗蛋他们，能坚守到她回去。
夜色，成为马车最好的掩护，载着两人，向着书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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