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门关闭的刹那,天地间突然响起尖锐的呼啸——不是自然风,而是带着金属震颤的轰鸣,像有无数把无形的刀正在切割空气。
众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微微发颤,双竹母的叶片逆向翻卷,露出银灰色的叶背,而小刘怀里的日志突然剧烈发烫。
封面上“风之谷”三个字正被一道旋转的气流环绕,墨迹仿佛活了过来。
顺着纸页纹路游走,最终在空白处画出一张简易地图,地图中心用猩红笔迹标着一个漩涡状符号。
“这风……不对劲!”张婶突然拽住被风吹得歪斜的帽檐,她指间的药叶正在快速卷曲,边缘焦黑如被火烧。
“是‘破界风’!我奶奶说过,这种风能撕开现实与幻境的缝隙,当年爷爷就是被这风卷进迷雾森林,再也没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青灰色的气流突然从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喷涌而出,直冲向李大爷。
他刚把鸟羽插进帽檐,气流便擦着他的耳根掠过,将身后的古树树皮削下薄薄一层,露出里面泛着银光的木质纤维。
李大爷猛地转身,只见那道气流撞在远处的山壁上,竟硬生生凿出个直径丈余的圆洞,洞壁光滑如镜,而洞深处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小刘突然发现日志上的地图在动:漩涡符号周围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箭头,正顺着风向缓缓移动。
而自己的指尖被气流扫过的地方,竟长出了细密的白色鳞片,摸上去冰凉坚硬,像某种水生生物的皮肤。
“快看!”他举着日志大喊,“地图在指引方向!这些箭头……是在跟着风走!”
破界风的呼啸中,小雾突然指着地面惊呼:“光!你们看地面!”
众人低头,只见被风吹散的雾珠正在凝结——不是普通的水珠,而是带着荧光的光粒,这些光粒顺着风向排列,形成一条蜿蜒的光痕,光痕边缘泛着淡淡的虹彩,与日志地图上的箭头完全重合。
更奇特的是,光痕所过之处,青灰色的破界风会自动分流,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开,而光粒接触到人的皮肤时,会留下短暂的温热触感,小刘手背上的白色鳞片竟在光痕拂过后褪去了些许。
“这是……”小雾的光雾指尖轻轻触碰光痕,那些光粒突然像活物般跳上他的指尖,聚成一只迷你光鸟,振翅飞向风啸最剧烈的方向。
顺着光痕前行不过半刻钟,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茂密的树林竟被破界风雕刻成了诡异的艺术品——有的树干被削成螺旋状,层层叠叠如旋转楼梯。
有的树冠被吹成扁平的扇面,叶片朝同一方向倾斜,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得像蕾丝花纹。
最惊人的是一片灌木丛,竟被风塑造成了众人的模样,连张婶围裙上的褶皱、李大爷帽檐上的鸟羽都栩栩如生,只是这些“风之雕像”的表情都带着一丝惊恐,仿佛凝固了被风吹过时的瞬间。
“这风……有记忆?”张婶伸手触摸自己的“雕像”,指尖刚碰到那由枝条和叶片组成的围裙,雕像突然簌簌作响,落下几片带着齿痕的叶子。
那是今早她给王瞎子送药饼时,被他家的老黄狗咬过的痕迹。
李大爷的“雕像”帽檐上的鸟羽突然脱落,在空中打了个旋,竟真的化作一只八哥,绕着他飞了三圈,叫声与王瞎子家那只一模一样。
小刘的“雕像”手里握着本微型日志,封面上的漩涡符号正在旋转,与他怀里的日志产生共鸣,光痕突然在此处变得密集,汇聚成一个半透明的光门。
光门后隐约可见齿轮与管道,而破界风正是从那里涌出,带着金属摩擦的尖啸。
“这是……风之谷的入口?”
他刚要伸手触碰,光门突然剧烈波动,雕像的表情变得极度扭曲,仿佛正遭受巨大的痛苦。
光门波动的瞬间,一个身影从风啸最剧烈的地方显现——不是实体,而是由无数风旋组成的人形,身上的“衣物”是快速流动的气流,面部是个不断旋转的风眼。
“擅闯风之谷者,需答吾三问。”
声音像是无数片金属箔片在风中碰撞,“第一问:何为风之形?”
张婶下意识地看向那些被风雕刻的雕像:“风有形,如刀如刻刀,能塑万物之形!”
风之人形微微晃动,似乎并不满意。小雾突然指着光痕:“风无形,因光而显,因物而形,光痕所至,便是风的足迹!”风眼的旋转速度慢了些许,算是认可。
“第二问:风之谷为何而鸣?”风之守门人追问,声音里加入了齿轮的咔嗒声。
李大爷突然想起王瞎子说过的话,大声回答:“因物而鸣!吹过空谷为呼啸,穿过树林为飒飒,撞过钟鼎为洪亮!”
但风之人形身上的气流变得狂暴,显然答案不对。
小刘的日志突然自动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他之前没注意的细节:
光门后的齿轮上刻着细小的孔洞,破界风正从孔洞中穿出,吹响不同长度的金属管——原来风啸的不同音调,正是齿轮与风的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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