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谷的光门闭合瞬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密布,而是阳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流回云层。
紧接着,雨点从地面的水洼中腾空而起,逆向砸向天空,在半空中汇成银色的河流,沿着风之谷消失的方向逆流而去。
小刘怀里的日志“啪”地合上,封面上的“雨之渊”三个字被倒流的雨水浸润,竟渗出淡蓝色的墨迹,在纸页边缘画出一条蜿蜒的河。
河水里游动的不是鱼,而是无数透明的文字,细看竟是众人之前未说完的话。
“这雨……在往上流?”张婶伸手去接,倒流的雨点撞在她掌心,竟带着刺骨的凉意,像无数细小的冰针。
她刚采的紫罗兰花瓣突然合拢,逆向绽放,回到花苞状态,而花茎上多了行水痕字:“倒流的不只是雨,还有‘未说完的遗憾’。”
李大爷的八哥羽毛突然飘起,顺着雨流飞向天空,他抬头时,正好看见云层里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由雨滴组成,五官模糊,却带着熟悉的轮廓,正是王瞎子的模样。
“那是……老王?”他揉了揉眼睛,云层里的脸竟对着他眨了眨眼,随即消散在雨幕中。
小刘的日志突然自动翻开,淡蓝色的河流图案里浮出一行字:“雨之渊的入口,在倒流雨的尽头。”
而他手背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白色鳞片,在雨水中发出微弱的蓝光,像在指引方向。
众人跟着倒流雨往天空的方向走,脚下的水洼突然泛起涟漪,一个清晰的声音从水里传来:“走错啦,笨蛋——入口在下游,不是上游。”
低头看去,水洼里映出的不是众人的倒影,而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正皱着眉朝他们摆手。
张婶试着往“下游”走了两步,水洼里的小姑娘立刻露出笑脸:“对咯!雨之渊的河是倒着流的,越往低处走,越靠近源头。”
李大爷蹲下身,指着水洼里的倒影:“你是谁?怎么在水里?”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身影突然化作无数水珠散开,又在另一个水洼里重组:
“我是‘水语者’,负责给迷路的人指路。不过——”她突然凑近,盯着小刘的日志,“你这本本子上,藏着好大一个‘疙瘩’呢。”
“疙瘩?”小刘疑惑地翻开日志,淡蓝色河流的某段突然鼓起一个水泡,水泡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顺着水洼的指引往低处走,地面渐渐出现细小的溪流,这些溪流同样逆向流动,朝着地势更低的山谷汇聚。
当众人走到山谷边缘时,一条宽约十丈的大河赫然出现在眼前——河水泛着幽蓝的光,正沿着河床逆向奔腾,河面上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气泡”。
张婶指着一个气泡惊呼:“那是……我家老头子年轻时救我的画面!”
气泡里,年轻的张爷爷正跳进湍急的河流,将溺水的张婶托上岸,而这个画面,张婶只在梦里见过,爷爷从未跟她提起过。
李大爷的八哥羽毛突然飞进一个气泡,气泡里立刻浮现出王瞎子的身影——他正对着空鸟笼说话:“老伙计,你要是能回来,我天天给你买最贵的鸟食。”
原来王瞎子每天对着鸟笼自言自语的样子,早就被雨水记录了下来。
小刘的日志在河边剧烈发烫,淡蓝色的河流图案与现实中的逆流河重合,河水中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气泡,里面竟映出他自己的样子:
那天在森林里,他偷偷把掉在地上的野果捡起来擦干净,塞给了饿肚子的小野猫——这个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小事,被雨水完整地保存着。
水语者的声音从河面上传来:“雨之渊的河,会把‘被遗忘的善意’和‘没说出口的温柔’都浮上来。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河底藏着‘执念’,会缠住靠近的人哦。”
话音刚落,张婶脚边的河水突然伸出一只透明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那只手的轮廓,像极了张爷爷的手。
“老头子?”张婶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想弯腰去握那只手,却被小刘拦住。
“张婶小心!”小刘指着河水,“你看那只手的手腕——”河水中的手戴着一只褪色的银镯子,而张婶的手腕上,戴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只是这只镯子,张爷爷在去世前就已经弄丢了。
“那不是真正的爷爷,”水语者的声音从每个水洼里同时传来,“是张爷爷的‘执念’——他总觉得没保护好你,所以一直困在河里,重复着救你的画面。”
那只手突然收紧,张婶的脚踝立刻浮现出一圈淤青,与当年溺水时被河石擦伤的痕迹一模一样。
“放手!”李大爷捡起一块石头砸向河面,河水却像有弹性般将石头弹开,反而激起更多带着执念的手,从河水中伸出,抓向众人的脚踝。
小刘的日志突然发出强光,淡蓝色的河流图案上浮现出一把钥匙的形状:“水语者说的‘疙瘩’,会不会是打开执念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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