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月光突然被撕碎——不是乌云遮挡,而是无数透明的翅膀在半空振翅,小刘影子里的半只金属甲虫竟在月光下分裂成百只,每只甲虫的翅膀上都刻着不同的记忆片段。
有的是张婶老伴送紫罗兰的瞬间,有的是李大爷给八哥喂食的画面,最刺眼的一只是小雅蹲在树洞里写请柬的侧影,笔尖流淌的黑色汁液正顺着翅膀纹路滴落,在地面汇成微型的影之塔。
“它们在复制记忆!”小刘猛地合上日志,却发现封面早已爬满甲虫,那些烫金的标题被啃噬成锯齿状,露出下面淡蓝色的底纹——正是雨之渊逆流河的图案。
他试图拍掉甲虫,指尖却被翅膀割出细小的伤口,血珠落在甲虫身上,竟让它们的外壳染上了血色,振翅声也变得像磨牙般刺耳。
张婶的银镯突然自行飞到半空,紫罗兰花纹化作细密的网眼,网住三只甲虫。
被网住的甲虫疯狂挣扎,翅膀上的记忆片段开始扭曲:张婶老伴的脸变成影之主的轮廓,李大爷的八哥长出金属喙,小雅的请柬上“影之主”三个字正在发光。
“这不是复制,是污染!”张婶的声音发颤,银镯网突然收紧,将甲虫碾成银色的粉末,粉末落地的瞬间,竟长出带着齿轮纹路的毒草。
李大爷突然想起什么,从灶膛里掏出一把草木灰:“我爹说过,烧过的草木灰能压邪祟的气!”
他将灰撒向甲虫群,那些血色甲虫果然动作迟滞,翅膀上的记忆片段开始褪色,露出原本的模样。
原来它们不是在污染记忆,是在强行剥离记忆里的温度,只留下冰冷的轮廓。
小刘的左眼突然传来剧痛,机械齿轮的咬合声里混进了小雅的声音:“别让它们碰树心……”
他抬头看向双竹母的疤痕,那里正趴着一只最大的甲虫,翅膀上的图案是完整的影之塔,塔尖的黑烟正顺着疤痕往里钻。
双竹母的疤痕突然渗出金色汁液,像眼泪般滴落在甲虫身上。
甲虫发出凄厉的嘶鸣,翅膀上的影之塔图案开始融化,露出下面隐藏的画面:
无数只手从树心伸出,托着记忆结晶往上送,那些手的主人,有张婶的老伴,有小雅,甚至有被李大爷清除的那只小鸟。
“是树心在保护记忆!”小雾的光雾突然暴涨,裹住那只最大的甲虫,“这些手是所有被记住的存在,它们没消失,一直在树心里守着!”
光雾中,甲虫的外壳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的核心——不是齿轮,而是半块干硬的桂花糕,正是李大爷之前用来镇压裂缝的那半块。
小刘突然明白过来,从怀里掏出林小满的素描本。
素描本上画着双竹母的速写,他对着树心举起本子,画中的树影突然活过来,与现实的树干重叠,那些伸出的手立刻握住了素描本的边缘,像是找到了支撑。
“温度!记忆的温度能杀死甲虫!”他指着素描本上的签名,林小满的字迹旁有个小小的太阳图案,那是她每次画完画必画的标记,“小满说过,画里的太阳能给记忆保温!”
张婶立刻效仿,从围裙里摸出块绣着紫罗兰的手帕——是老伴生前用的,边角都磨破了,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她将手帕贴在树心疤痕上,那些金色汁液突然沸腾,顺着手帕的纹路游走,在表面画出无数细小的太阳,每只靠近的甲虫触到太阳图案,都会像冰遇热般融化。
李大爷的帽檐上,八哥羽毛和小鸟羽毛同时竖起,他摘下帽子,将羽毛贴近树心:“这两根羽毛,一根带着老王的体温,一根沾着当年的露水,都是活气!”
羽毛碰到金色汁液的瞬间,突然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顺着树干蔓延,将剩余的甲虫烧成灰烬,灰烬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像被解放的记忆碎片。
小刘的左眼不再疼痛,他“看”到眼球里的齿轮正在生锈、剥落,露出原本的瞳孔,只是瞳孔深处,还残留着一丝金色的余温——像记忆碎片的反光。
最后一只甲虫被消灭时,翅膀突然展开成一张透明的纸,上面用黑色汁液写着:“影之主在收集‘无温的记忆’,用来铸造时间的钥匙。”
纸的末尾画着个沙漏,沙子正顺着影之塔的形状流淌,最后漏进一个标着“双竹母”的容器里。
“时间的钥匙……”张婶捡起透明纸,纸页在她掌心化作金色的粉末,“难道他想打开树心的记忆库?”
小雾的光雾突然指向树心深处:“你们看!那里有个锁眼!”
透过疤痕,能看到树心内部有个齿轮形状的锁,锁孔里嵌着半块桂花糕——正是甲虫核心里的那半块,显然是影之主留下的钥匙坯。
为了取出锁孔里的桂花糕,众人不得不想办法打开树心的锁。
小刘的日志突然自动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个模糊的人影,正蹲在树洞里摆弄着什么,旁边写着行小字:“小雅说,树心的锁要用‘三人共有的记忆’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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