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青儿哪里还坐得住,转身就往木屋方向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是去欺负魔族太子的。
她跑得急,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散乱,原本温婉的眉眼此刻染上焦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风越来越大,卷着竹叶“哗哗”作响,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远远就看见木屋的轮廓,门口那扇竹门竟大敞着,像是在无声地迎接着什么。
青儿的心揪得更紧,深吸一口气,提步冲了过去。
狂风卷着她的长发,青丝在身后乱舞,像一团焦躁的云雾。
青儿站在门口,被里面的景象惊得浑身一僵——屋里静得诡异,只有风灌进来的呜咽声。
而屋中央的床榻边,一个雀精那美丽的身影光果着躺在床上,爬在假的光果着的马天于身上,扯着被子,往床上那人身上盖,爬起来上下来回,运动。
床上躺着的,分明是马天于的模样!银发散落在枕间,玄色披风被扔在床脚,露出的肩胛处还带着那道刺目的伤口,此刻双目紧闭,呼吸平稳,竟像是闭着眼睛着了。
雀精听见动静,猛地回头,那张小巧的脸上满是惊慌,手里的被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她刚才正往“马天于”身上盖被的动作。四目相对的瞬间,雀精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青儿站在门口,风灌进她的衣袖,吹得青衣猎猎作响。她看着床上“马天于”的脸,看着雀精慌乱的神情,再想起马天于气冲冲赶来的模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与寒意猛地涌上心头。
怎么会这样?
风更大了,吹得她脸颊生疼,也吹乱了她的心绪。
青儿死死盯着雀精,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你……你们在做什么?”
雀精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急着把自己摘干净,声音尖利又带着哭腔:“不是我!兽后您明察!是兽帝……是兽帝拉着我来的,我不敢不从啊!”
雀精偷瞄了眼床上的假兽帝,又慌忙低下头,“他说、他说闷得慌,让我陪他说说话……”
青儿的目光看向地上,像被钉死在地上那件玄色披风上,那是马天于常穿的样式,边角绣着的兽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青儿不敢抬头看床上的人,那张与马天于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就是最锋利的刀,能解开她故作镇定的伪装。
良久,她才缓缓吸了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哦,是吗。”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我明白了。”她顿了顿,指尖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声音,“毕竟,我也只是联姻过来的兽后,本来就不该干涉兽帝的私事。”
雀精听她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却故意皱起眉头,摆出副劝慰的样子:“兽后您别这么说,兽帝本就是万兽之王,身份尊贵,身边有几个伴儿也正常,男人嘛,有点情欲再寻常不过了。您是正牌兽后,得学着宽容些,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呀。”
“宽容?”青儿忽然抬头,目光空洞地看向天花板,木梁上的花瓣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她此刻的心绪。
“是啊,我只是联姻过来的,又有什么权利管别人的私事呢?”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初红儿把我送来兽界,不就是为了躲避冤孽大帝吗?只要这个身份还在,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雀精见她神情恍惚,索性挤出几滴眼泪,假哭起来:“兽后您别伤心,是我不好,我不该……”
“够了。”青儿打断她,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她看着雀精假惺惺的模样,又想起马天于平日里虽疏离却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的举动,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
眼泪终究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她抬手抹了把泪,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既然坐了这个兽后之位,就该尽心尽责,护好兽界的安稳。”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就往外跑。
青衣裙摆在风里凌乱地翻飞,像一只折翼的蝶。
跑出木屋的瞬间,狂风迎面扑来,吹得她几乎站立不稳,眼泪被风刮得四散,落在冰冷的草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知道身后那间木屋,还有里面的一切,都让她窒息。原来联姻来的感情,真的这么脆弱吗?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青儿一口气跑到那片无人问津的树林边,双腿一软,顺着粗糙的树干滑坐下来。
身后是浓密的树影,身前是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暖风吹过,花海翻涌着浪涛,无数只彩蝶在花间盘旋,翅膀扇动的声音细碎又温柔,像一首无人听懂的歌谣。
可这明媚的景象,却怎么也暖不透她冰凉的心。
她缓缓蜷起膝盖,将脸埋进臂弯,压抑了一路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出唇角,用手捂住嘴巴,只剩下肩膀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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