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我父亲那是到底是什么效果，我父亲没有直说，但我能感觉到，他对节点的消除持有赞同的态度。”
“只是……消除节点的行动再隐秘，最终还是暴露了出来，捅到了上面。”
“这又如何？”
“如此重大的事情，又与天晴园秘境有什么关系？”苍宏毅听到这里，终于还是忍耐不住，问道。
狄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弯腰在苍宏毅的耳畔小声道，“秘境……也是节点。”
苍宏毅心神一震，面露骇然，“你说的是真的？”
狄艳没有回话，这回轮到她沉默不语了。
苍宏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明明还和温暖，他却只感觉到心头一片冰凉。
不过在这片刻当中，他就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他用略显嘶哑的声音说道，“我当年还是士兵的时候，曾经听到一个秘密。”
“传说长老阁也是秘境，能延年益寿。”
“我当时只以为是以讹传讹，不过是流言而已，可是现在仔细想想，没准是真的。”
房间内依然安静，狄艳还是没有回应。
苍宏毅也不觉得意外，抬起一只手抵住窗户，“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秘境也是节点，那么长老阁会不会也是节点？”
“一个可以延年益寿的节点？”
苍宏毅忍不住呵呵了两声，他人是在笑，但脸色却越发难看，眼神越发冰冷。
“那些老头子恐怕会为这个节点打出狗脑子。”
“但在打出狗脑子之前，那些老头子得先去除所有的外在威胁。”
“譬如今上，譬如格物院院长，譬如……你父亲。”
“这种事情连我这种小人物都能猜到，我就不相信那些老头子会猜不到。”
“所以围绕节点之争，是徐博士和那几个老头的抗争！”
狄艳表情微动，尽管她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个队长并不简单。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苍宏毅居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就这么肯定，这事情是徐博士和阁老们之间的抗争？”
苍宏毅转身，背光的他淹没在阴影当中，看不清表情，声音越发低沉，“这并不难猜……今上能力有限，能够支撑的不多，你父亲身份又太特殊，根本不能动弹，唯一能和那些老头子争上一争的，也就只有徐博士了。”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是站在博士这一边的，又有多少是站在那些老头子那边的。”
说到这里他心神一动，“宁家？”
“我听说宁先生的大伯宁元和，现在也是下院的阁老？”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这场无形的战争早就开始了，只是我们这些小人物不知道而已。”
接着他瞥了一眼狄艳，“当然，像您这样身份特殊的大小姐，肯定早有感触了吧。”
“所以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总不会以为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狄艳双手拍了拍，“真不愧是被我父亲看中的人。”
“只是你就没有想到，你为什么会被送到这边来吗？”
“如你所说，无形的战争早就开始，而你也早已深入其中。”
“苍宏毅……”
“或是说苍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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