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玄观知客堂办妥手续后,步履悠哉前往静室的己忢,甚至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
不多时,他嘴角带笑地盘坐在柔软的蒲团之上,双眼轻闭,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掌心向上,运转起了《红尘历心诀》。
随着功法的缓缓运转,天地灵气如细流般汇聚,转化为纯净的真灵气,在他体内经脉中流淌,似潺潺溪流汇聚成江河。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己忢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今日发生的种种:沈清的靠近半步,徐清欢与江愈明眼中闪过的诧异,乐知远那略显尴尬的模样,一路上沈清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以及最后两人独处时,沈清眼神的闪烁和躲闪。
那一桩桩、一幕幕,一个个眼神,一句句话语,都如同留影回放般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正当他沉浸于这些回忆之中时,却未曾察觉到体内的真灵气正变得越来越汹涌澎湃,功法运转也愈发顺畅无阻。突然间,体内传来一阵剧烈波动,功法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率疯狂运转。
而这股突如其来的波动,也将己忢从回忆中拉出。他心下一凛,开始仔细感受其中变化。
片刻之后,他微微睁开眼,透露出明悟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便是‘喜’的真正滋味,这便是,喜难自禁。”
“观遍他人万般经历,终不及自己亲身一遭。”己忢在心中默默念道。这些年来的情玄观修行,让他见过太多人为了名利、地位而奔波忙碌,也在别人的眼光和评价中迷失自我。
但那些,说到底,也只是他人的经历,说到底,也只是模拟,哪比得上自己亲身经历的感悟,有前因,有后果,有细节,有波澜,能慢慢体会,能憧憬幻想。
突破元婴中期,便在今朝!
第二日辰正时分,三人这三年约定的每日见面时分。沈清在情玄观门口,看到了独自走出的江愈明。她歪头往他身后看了看,确认了确实只有一人。
江愈明笑得有些揶揄,说道:“别看了,阿黎没有出来。我刚刚看过了,他的静室显示正处于修炼状态。看来昨日的情绪波动剧烈,让他收获颇丰。”
江愈明等了一会,见沈清没有接话的意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依阿黎的性子,到点没出来应该会通过通讯法器留个信息。现在看来,是腾不出手了。阿黎本就接近元婴中期,这次,看来是要突破了。”
沈清听后,微微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还是有些欣喜。情绪波动剧烈?收获很大?但,不应该么?
江愈明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然后转头看向了街道的另一头。原来是徐清欢来了,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看上去倒是比昨日明艳许多。
三人互相施礼问好后,徐清欢问及两人下一步的打算。
江愈明客气地表示,沈清、徐清欢可自行安排,自己则计划在情玄观继续修行,等待乾黎出来。
沈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在五行观修行,等阿黎。”
徐清欢微微一笑,上前挽住沈清的手臂,说道:“那我陪你去五行观,许久没和你谈心了。”然后她转头看向江愈明,问道:“那我们一起用个晚膳?”
江愈明点头,回道:“那我们酉时二刻,还在此地相见。”
随着沈徐两人在五行观里的静室坐下,徐清欢向沈清问道:“沈清妹妹,你昨日与那乾黎如此亲近,可是对他有意?”
沈清沏茶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并没有受到徐清欢单刀直入的话语所影响。但她并没有直面回答徐清欢的问题,而是说道:“清欢姐姐,是与不是,姐姐你都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徐清欢倒是经常前来五行观与沈清聊天。五行观的庭院和静室,以及城中的几处知名摊位或酒楼,成了她们最经常待的地方。
这期间,她们也时常喊上江愈明。看着江愈明那话不多的样子,徐清欢酒后大着胆子私下问沈清:“你是在哪找的这两个男子?那乾黎五官精致如琢,性情灵动,笑靥似春。这江愈明五官大气舒展,眸光静澈,清冷如月。跟他们一比,我这知远师弟只能说得上清秀,好像确实没什么机会。”
沈清闻言,略带好笑地看了徐清欢一会后,说道:“我与阿明只似那松竹并立,风过时相和而不同根。”
徐清欢立即大感兴趣地追问:“那乾黎又似如何?”
沈清笑而不言。徐清欢立即调笑道:“我看你与那乾黎,似古藤攀老松,只缠一木,独荫一枝。”
沈清闻言倒也没有气恼,而是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说是便是吧。”
这一个月间,乐知远从徐清欢那听说乾黎在闭关后,没有前来打扰。只是和徐清欢说道:“那乾黎道友修情绪类功法,能因那日之事闭关,看来,他心中确实装着沈清师妹。”然后他带着一丝凄凉和苦笑的表情,自嘲地说道:“看来,我反而成了促成他们关系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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