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殿内血与火,孤身断后阻强敌;
混沌道源燃本源,终局序幕终开启。
轮回殿内,时空崩裂,法则哀鸣。终极之瞳的漠然目光与轮回之主的无常箭同时锁定林凡,两大至高存在的杀招撕裂虚空,湮灭万法,将林凡的所有退路彻底封死!
“爹——!”林霄的惊呼声还在空间裂缝中回荡,那道被林凡强行撕开的通道却已急速闭合。最后映入林凡眼帘的,是儿子那双充满惊恐与决绝的、泛起金红色扶桑神火的眼眸。
下一刻,毁灭风暴将林凡彻底吞没。
“混沌余孽,束手就擒,可入轮回。”轮回之主声音冰冷,六道轮回漩涡在身后显现,化作六条锁链缠向林凡。每一条锁链都代表着一种终极法则:天人道的超脱、人间道的红尘、修罗道的战意、畜生道的蒙昧、饿鬼道的贪婪、地狱道的刑罚。六道合一,形成轮回枷锁,欲将林凡拖入永世轮回!
与此同时,终极之瞳的漠然目光化作实质的湮灭之光,所过之处,连概念都被抹除。光线未至,林凡已感到自身存在开始变得“虚幻”!
面对两大至高存在的绝杀,林凡左眼寂灭深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右眼承道玉光绽放至极。他竟不闪不避,双手结印,头顶混沌太极图猛然扩张!
“混沌非无序,寂灭非终途!”林凡长啸,“以我道源,定义此域——万法归虚,我身永存!”
言出法随!混沌道源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燃烧,在他周身形成一道灰蒙蒙的绝对领域。轮回枷锁撞上领域,竟如冰雪遇阳春般消融;湮灭之光射入领域,速度骤减,威力锐减!
“嗯?”轮回之主首次动容,“以燃烧本源为代价,强行提升‘定义权柄’?愚蠢!”
终极之瞳毫无波动,第二道、第三道湮灭之光接连射出,一道比一道恐怖!
林凡嘴角溢血,但眼神无比坚定。他深知自己绝非二者对手,但只要能多拖一刻,林霄就多一分生机!混沌道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但他对“定义权柄”的运用越发精妙。时而定义“此间时空凝固”,延缓攻击;时而定义“万法效果减半”,削弱杀招;甚至尝试定义“攻击反弹”,虽未能完全成功,却也让轮回之主吃了小亏。
激战间隙,林凡脑海中闪过青帝消散前的画面,尤其是那句“超脱的关键在于‘定义’而非‘顺应’”。他猛然醒悟:青帝之“死”恐怕另有玄机!
轮回之主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冷笑道:“看来你猜到了。青帝老儿并非真正陨落,而是以自身为饵,诱我出手,从而让‘轮回之劫’提前显现,为你争取参悟的时间。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林凡心神剧震,对青帝的谋划感到骇然。这位看似慈祥的长者,竟将自身也作为棋子,赌上一切!
“可惜,他算错了一点。”轮回之主无常箭再出,这一箭蕴含着“命数已定”的法则,避无可避,“提前引动轮回之劫,也意味着……终极之瞳的完全苏醒,再也无法阻止!”
仿佛印证他的话,终极之瞳猛然膨胀,瞳孔中映照出整个宇宙热寂、万物归虚的终极景象。一股超越理解的大寂灭意志降临,连轮回之主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完了……”轮回之主叹息,“纪元终末,提前到了。”
林凡被大寂灭意志笼罩,身体开始从粒子层面崩解,意识逐渐模糊。危急关头,他左眼寂灭深渊中那点得自黄泉悟道的“纯白生机”突然亮起!
“不……还没完!”林凡燃烧最后的本源,将混沌道源、寂灭道意、化生真意、乃至对林霄的牵挂、对玉神族的责任、对诸天万界的承诺……一切的一切,融入最后一道“定义”——
“以我林凡之名,定义:此身虽灭,此道永存;轮回可逆,湮灭可破;万古长夜,终现曙光!”
这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一种烙印于大道本源的誓言!是他以生命为代价,对这场纪元之劫发起的最终抗争!
“疯子!”轮回之主脸色大变,试图阻止却已来不及。
终极之瞳首次出现剧烈波动,漠然的瞳孔中竟闪过一丝……惊愕?
林凡的身体彻底消散,但他的意志却化作一点不灭灵光,冲破轮回殿的束缚,射向无尽虚空,消失不见。
轮回殿重归寂静,只留下满目疮痍。终极之瞳缓缓闭合,隐入虚空,似乎林凡最后的“定义”对其造成了某种干扰。轮回之主沉默良久,最终叹息一声:“变数……真是最大的变数……”身影渐渐淡去。
而在无尽虚空某处,一点灵光穿越万千维度,最终没入一棵贯通天地的扶桑古树的树心之中。古树轻轻摇曳,散发出一丝悲伤与希望交织的气息。
与此同时,正在空间乱流中艰难前行的林霄心口猛然一痛,扶桑血脉自发沸腾,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爹……”他喃喃自语,眼中金红色神火燃烧得更加炽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扶桑母树,我一定会找到!”
他擦干眼泪,目光坚定地望向虚空深处,继续前行。
林凡孤身断后,生死未卜。林霄肩负重任,前途未卜。而席卷诸天万界的纪元终末之劫,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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