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园的傍晚,林栋和姜小龙在操场跑步,汗水滴在塑胶跑道上,很快晕成小小的深色圆点。跑到第四圈时,林栋忽然指着看台上方的晚霞:“你看那云的形状,像不像极地布套记录的极光光谱?”姜小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天边的霞光正呈现出淡淡的绿色,边缘泛着紫色,和他们在苔原拍的照片几乎一样。“薛奶奶说‘天地是本大书’,”姜小龙喘着气说,“以前觉得是老话,现在才明白,课本上的知识,早就写在天上水里了。”
南京大学的图书馆闭馆铃响时,江慧玲正把最后一本《生态监测年报》放进档案柜。今年的年报里,多了个特别的章节——“校园生态与传统智慧”,里面收录了薛奶奶的布套制作笔记,还有三所学校学生的“自然观察日记”。她摸着纸页上袁姗姗画的天牛素描,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们辗转反侧的布套参数,那些跨越山海的监测数据,最终都化作了此刻的平静:就像悬铃木的树皮会自然剥落,就像紫苏的叶子会随日光转动,就像所有轰轰烈烈的故事,终会变成柴米油盐般的寻常,却在寻常里,藏着最坚韧的生长。
夜深了,袁姗姗躺在燕园的宿舍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渐起。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栋发来的照片:清华园的荷塘里,萤火虫的光像散落在水面的星星,和当年极地磷虾布套的荧光一样温柔。江慧玲随后发来一张:南大实验室的窗台上,紫苏的影子在月光里轻轻摇晃,像个小小的绿色逗号。
袁姗姗回复了张自拍,背景是静园的草坪,她手里举着那片银杏叶脉书签,书签的影子投在脸上,像张细密的网。她配的文字很简单:“夏蝉叫了,一切都好。”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远处的博雅塔敲了十下钟。钟声穿过层层叠叠的绿,掠过未名湖的水面,像在回应着什么。那些关于布套的记忆,此刻都化作了这夏夜的一部分:在蝉鸣里,在星光里,在叶脉的纹路里,在每个认真生活的当下里。它们没有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就像雪湖的米酒会变成酒糟,酒糟会变成纤维,纤维会变成布套,而布套最终会变成泥土,滋养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夏天,更多的,关于守护的寻常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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