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以为胜利在望时,洞口的血月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第九道黑影缓缓走了进来。这道黑影与其他不同,身形与常人无异,穿着一身破烂的黑袍,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手里还拄着根枯木拐杖。
他一出现,其他黑影瞬间安静下来,连血月的光芒都仿佛在畏惧他。林越能感觉到,这道黑影的威压远超之前所有,他体内的血契纹剧烈疼痛,仿佛要被撕裂。
“是‘异主影’……”裂冰王的声音带着颤抖,“传说中异度之门的守护者,也是……封印者。”
异主影没有攻击,只是缓缓抬起拐杖,指向血契碑。石碑突然剧烈摇晃,上面的血契纹开始褪色,林越辛苦补全的“渡魂”二字,竟一点点被抹去,变回了最初的“镇魂”。
“不!”林越怒吼着冲过去,想要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掀飞,撞在冰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异主影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与林越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千年了,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林越瞳孔骤缩——这张脸,和青云宗禁地壁画上的初代掌门,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林越挣扎着站起来,血契纹在他体表疯狂闪烁,“为什么要阻止渡魂?”
异主影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因为渡魂即破封,破封即毁灭。你以为血契是救赎,其实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抬起拐杖,指向洞口,“看看外面吧,异度之门已经开始碎裂,用不了多久,真正的异度大军就会降临。”
林越看向洞口,血月的光芒中,果然能看到一道巨大的裂缝正在缓缓张开,裂缝后是无尽的黑暗,隐约能听到无数嘶吼声从里面传来。
“这才是真相。”异主影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初代血契是为了封印,你却改成了渡魂,现在,你满意了?”
炎姬扶着受伤的林越,眼中满是绝望:“我们……做错了?”
林越看着血契碑上不断消失的纹路,又看了看洞口张开的裂缝,心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异主影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渡魂”到底是救赎还是毁灭。
异主影缓缓走向血契碑,枯木拐杖即将触碰到石碑的瞬间,林越突然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冲过去,血契纹在他体表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就算错了,我也要走下去!”
他扑向异主影的瞬间,突然看到对方面具下的眼睛——那眼神,和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而此时,冰洞深处的石室里,苏清鸢握着那枚玉佩,突然看到玉佩上浮现出一行字:“血契非封,亦非渡,乃择。”
她心中一动,猛地拍向石室的机关——她知道,林越需要她。
冰洞中央,林越与异主影的拳头即将碰撞,血月的光芒、黑影的嘶吼、血契碑的摇晃、远处异度之门的碎裂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绝望而疯狂的乐章。
而决定一切的,或许就是苏清鸢即将打开的那扇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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