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楼，密室之中。
虽说是密室，但是并没有多少阴暗不可见人的感觉。
反倒是黑『色』的皮沙发，简单的玻璃茶几上摆着几杯茶，看起来和寻常的客厅差不多。
唯独房间里没有窗户，灯光也昏黄暗淡。
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叶小孤将白玉路引收好，听着鸭伯的建议还真是免不了心中微微一动。
掩月楼虽然是个口味很重的地方，但是既然是能称得上买卖，这些交易的女子成『色』也自然不俗。
甚至于当初任含香都被抓到这里，若是因为有叶小孤的天师气韵，还说不上压轴。
可想而知这掩月楼之中的水准，也的确是称得上极高。
要是一个名门正派的门人弟子，或许会义正言辞的拒绝。
但是眼下叶小孤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信念非但不坚，连心也不算诚挚，什么德智体美劳更是和叶小孤完全不沾边儿。
眼下听着鸭伯的建议，一时还真是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
“玩玩也可以，这里的女人都是些落败的宗门家族残余，都已经驯好了，你可以试试。”
鸭伯扯着老鸭嗓简单的介绍了一句。
别说鸭伯看起来是一只半人来高的大白鸭，也挺人畜无害的。说起这些话，做起生意来，还真是有些莫名的老成之感。
当真是鸭不可貌相。
心念之间，叶小孤的确想要见识一下，只不过还是有些犹豫。
鸭伯似乎也知道叶小孤是个雏.儿，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看着一旁的虎头妖点了点头。
这虎头妖点头回应，径直起身离开，不过半分钟就带着一溜女子走了进来。
这些女子都精心打扮，看起来各具风韵，脸上也完全不见惧『色』。
这么看起来这掩月楼还真是有些水平。
“这是怎么弄的？你别告诉我是直接说几句或者抽几鞭子就完事了？”
叶小孤看着这些女子，本来还有些欲念暗起，但是一转眼又有些好奇。
鸭伯本来也以为叶小孤会直接扑上去，或者选几个。没想到到了这关头，叶小孤竟然还问起这话来。
一时之间，还真是让鸭伯难免多看叶小孤几眼。
“你这小子还真有意思，明明都口水滴答了还能有心思想着这些事。”
“这些女子都算得上金枝玉叶，用力捏几下都能见着红印儿，怎么能用鞭子抽打？”
叶小孤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看了看这些精心打扮的女子，好奇的问道。
“难道是丹『药』？”
“的确有丹『药』，但是这些女子真要是落在熟客手里，估计也熬不过一晚。每次都用丹『药』特别不值当，所以我们有其他的代替。”
鸭伯淡淡的看了一眼叶小孤，随口说道。
“傀儡术....................我们有一个傀儡师帮助我们处理这些女子。这一批都是现货，基本都活不到明天，所以也没有用丹『药』。”
鸭伯这话平淡有余，但是在叶小孤听来却是难免心中微微一跳，心里的欲念也淡去不少。
倒也不是同情这些女子，只是被康伯约关进醒世瓶中，经过御魂天演术的幻境轮回，叶小孤对于这些法术真是忌讳莫深。
眼见着叶小孤面『色』冷淡了几分，鸭伯似乎也不以为意，随口说道。
“下馆子就吃菜，要是非得看看杀鱼宰鸡的，难免倒胃口不是？”
叶小孤闻言也算是缓和了几分，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捏着其中一个女子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这女子的模样，随口说道。
“的确是有点儿倒胃口。”
鸭伯见着叶小孤嘴角的笑意，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也干干净净的。但是见着这些东西，为什么眼里还是这么平淡？”
叶小孤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显，随手『摸』了『摸』身前女子的脸颊，说道。
“鸭伯的意思是我这人有点儿假？”
“也不是这个说法，但是真正进了掩月楼还像你这样平淡的人族，可谓少之又少。否则掩月楼也不会让妖族管事。”
鸭伯随口应了一句，话语之间倒是颇有些无话不谈的意味。
掩月楼相较于俗世之中的花.柳巷弄，更加血腥和直接。
末法浩劫之后郁郁不得志的修士，残存在俗世之中苟活，心中的信念扭曲之后，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鸭伯见过不少的修士或是尽兴忘我，或是狂暴虐杀，但是从来没有人有叶小孤这样的眼神。
那是一双古井无波，看穿世事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混迹掩月楼千百年的熟客身上或许并不算什么，但是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目光之中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也许是小时候见惯了生死吧，我对于这些东西看得比较淡，毕竟转眼黄土，也没有悲喜苦痛可言。”
叶小孤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身前的这个女子，随口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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