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在哪?他还活着吗?”陆沉渊上前攥住秦风胳膊,喉结滚动,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秦风刚要开口,通道突然剧烈震动,大块石块“哗哗”掉落,粉尘迷得人睁不开眼:“不好!林坤炸密道了!再不走全埋在这!往祭坛冲!”众人跟着秦风疯跑,通道尽头石门被他用令牌推开,刺眼白光涌出——出口竟是祭坛下的石室!四壁刻满四脉阵纹,金红青白四色纹路流转闪烁,中央石台嵌着凹槽,大小正好适配莲花香囊。“快把香囊放进去!”秦风急喊,指着凹槽四周四孔,“先主图纸说,四脉精血滴入孔中,催动阵纹就能引出善魂!”陈默赶紧放香囊,赵烈、苏砚、林清依次滴血,陆沉渊刚要动手,怀里男童突然尖叫坐起,胸口黑珠“嗖”地飞出,带着刺耳尖啸撞向香囊——“嘭”的巨响,红光黑光炸开,气浪掀得众人后退两步,石墙“咔嚓”裂出大缝,暗格里铁盒泛着微光。
铁盒刻着陆家家纹,陆沉渊用令牌撬开锈锁,“嘎吱”声中盒盖打开,里面是封泛黄信笺,信纸边缘发脆,墨迹虽年深日久仍清晰可辨,正是陆苍字迹:“沉渊吾儿,蚀规王善恶双魂本同源,林坤用禁术分离恶魂作恶,善魂被我封于香囊。欲彻底封印,需善魂入体质化,与恶魂相克相制,方能……”信至“能”字被火焚去大半,只剩“祭坛顶有善魂容器……”几字。他攥紧信笺指节泛白,令牌红光暴涨,直指祭坛顶出口:“我爹肯定在上面!信里的‘容器’就是他!”众人刚要冲,祭坛突然“轰隆”巨震,石屑簌簌掉落,林坤阴恻恻的狂笑声裹着紫雾渗下来:“陆沉渊!别白费力气了!你爹三年前就被我炼成傀儡了!有种上祭坛顶看看,你那英雄爹变成怪物的模样!”
“放你娘的屁!我爹是守棺人统领,岂会成傀儡!”陆沉渊红着眼往祭坛顶冲,刚爬十阶就见十几个守棺人举着带倒刺的铁链拦路,铁链裹着厚紫雾。赵烈提斧紧随,斧刃抡起时金焰暴涨,“当”的一声砍在铁链接口——最薄弱处,铁链瞬间断裂,金焰顺着铁链蔓延,守棺人握链的手“滋啦”冒黑烟,滚地惨叫:“老夫守墟都三十年,收拾你们这些傀儡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护着众人上冲,斧刃每落必中鳞甲破绽,半分力气不浪费。苏砚掏出所有符纸,指尖捏诀猛撒:“烈焰符阵,起!”符纸在空中散开泛着金光,落地瞬间燃爆成丈高火墙,拦住追兵。她抹汗咬牙:“以前怕暴露底牌连累大家,今天豁出去了!要打就打个痛快!”
众人踩着守棺人尸体冲上祭坛顶,一眼就见中央石柱绑着个黑衣人影,身形挺拔如松,后背轮廓与陆苍分毫不差!“爹!”陆沉渊眼眶发红,拔腿就冲,林坤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满是戏谑:“别急啊少主人,久别重逢,不得好好看看你爹的脸?”石柱上的人影被人往后一推,慢慢转身——脸上爬满紫雾纹路,像毒藤般缠满整张脸,双眼浑浊无神,干裂嘴唇挤出沙哑字句:“杀……杀尽四脉传人……”陆沉渊僵在原地,令牌“啪嗒”落地,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这不是我爹……我爹绝不会让我杀人……”陈默突然狂喊:“陆兄看他胸口!”众人望去,陆苍衣襟别着半片莲花香囊,与陈默怀里的拼在一起正好完整。秦风上前一步,沉声道:“少主人,先主是故意让林坤炼成活傀儡的!他要借傀儡之身藏善魂,不让林坤得手!”
“晚了!一切都晚了!”林坤从阴影里走出,举着个拳头大的铃铛,铃身刻满诡异符文,裹着化不开的浓紫雾气,“善魂在傀儡体内撑不了一炷香,马上就是我的了!”他猛地摇铃,“叮铃”脆响刺耳,石柱上的陆苍突然挣扎,挣断手腕绳索,挥拳直砸陆沉渊,拳风裹着刺骨寒意,拳面黑鳞闪着冷光。陆沉渊不闪不避,任由父亲拳头砸在胸口,闷哼着后退两步,落地的令牌突然“嗖”地飞起,像有灵性般贴在陆苍胸口香囊上——“嗡”的金光爆射,晃得人睁不开眼,陆苍浑浊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嘴唇翕动:“沉渊……四脉精血……激活香囊……”话没说完,林坤气急败坏将铃铛砸向祭坛阵眼,“当”的一声砸裂石板,紫雾“呼”地从阵眼喷涌,整个祭坛开始剧烈塌陷,石块“轰隆隆”坠落。“快带陆叔撤!祭坛要塌了!”林清拽着陆沉渊后退,陈默和秦风架起陆苍,赵烈挥斧劈落坠石掩护。众人刚冲下祭坛,就见张执事之子抱男童狂奔而来,脸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不……不好了!孩子胸口的黑珠……不见了!”陆沉渊回头,祭坛顶紫雾中,一颗黑珠与一颗红珠相互缠绕飞升,旋转着融合成双色灵珠,林坤站在珠下仰头狂笑,声震山林:“善恶合一!我乃新蚀规王!三天后,百万傀儡踏平墟都!你们都给我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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