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区天花板的碎石砸落时,林舟用黑雾手撑起能量盾,将苏晓和苏晴的光团护在身下。无数畸变体的嘶吼声从走廊入口传来,“消费主义饕餮”的幼体正啃噬着档案柜,学区房之灵的分身缠绕着未处理的报表——它们全被中枢能量吸引,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苏晓背包里的香菜玉佩突然射出蓝光,在墙面映出钟楼的立体地图,标注着直达中枢的密道。
“老周,带我们走密道!”林舟光剑劈开扑来的纸蝴蝶,却发现老周正攥着烟斗发呆,烟斗冒出的烟雾竟在墙角凝成“魏明”的侧脸虚影——那是监控传输的画面。老周猛地回神,拐杖敲向地面的砖块,密道入口应声打开:“魏明馆长早料到这一步,密道直通钟楼地下室,但里面有‘时间焦虑精’,是用他办公室那座18:59的时钟炼的。”
密道狭窄潮湿,墙壁嵌着泛绿光的旧时钟,指针全停在18:59。李娜用研究部的扫描仪扫过时钟,屏幕弹出警告:“这些时钟是能量节点,一旦靠近就会触发‘加班未完成’的焦虑幻觉。”话音未落,苏晓突然停下脚步,掌心代码映出时钟的黑气:“哥哥,时钟里的精怪在喊‘还没下班’,我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钟楼顶层的钟摆锈迹里嵌着半截打卡券,巨大表盘裂成蛛网,半透明虚影正从裂缝里渗出来——那是“时间焦虑精”,职场套装的袖口磨出毛边,指甲缝卡着油墨,手里攥的报表上“加班时长”栏标着刺眼的“72小时”。魏明被玄铁锁链绑在表盘轴心,白瓷杯摔在齿轮间,杯沿裂痕恰好卡着块香菜玉佩碎片:“林舟别碰中枢!魏辰要的不是复仇,是用苏晓代码给这精怪充能!”
“魏辰?”林舟齿轮臂瞬间锁定楼梯口的身影,那人穿着激进派的黑色风衣,胸前别着魏明同款的白瓷杯徽章,左脸有块与魏明一模一样的胎记——正是审核会首领!魏辰踢开楼梯口的碎石,手里举着个金属遥控器:“林舟,把99号档案和苏晓交出来,我就放了魏明。”他按下遥控器,时间焦虑精突然狂暴,报表化作锁链缠向苏晓:“没完成任务,不准下班!”
“互助小组开团!”林舟黑雾手扯断缠向苏晓的报表链,齿轮臂弹出《劳动法》投影,“每日加班超3小时违法!”文字化作电网缠住精怪,杠精聚合体趁机补刀:“你连续加班72小时未休,已违反《职工带薪年休假条例》!”精怪的报表突然自燃,黑气里飘出无数“请假条”虚影:“我要下班!要陪女儿开家长会!”它猛地将钟摆砸向魏明,钟摆掠过魏明肩头,砸在表盘上震出妈妈林慧的虚影——正是苏晴光团里的轮廓,挡在魏明身前时,套装袖口露出魏辰的婴儿手环。
时间焦虑精的黑气骤减,却突然将锈死的钟摆砸向魏明:“都是他!当年让我加班炼精怪,害得我连女儿的家长会都没去!”钟摆砸落的瞬间,苏晴的光团突然爆发蓝光,妈妈林慧的虚影从光团里飘出,挡在魏明身前:“小芸,别冲动!当年是我让魏明这么做的,为了压制负面中枢!”时间焦虑精的虚影愣住了,套装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女人面容——竟是魏明的妻子,魏辰的母亲!
“妈?”魏辰的遥控器砸在地上,风衣下的纹身因激动发烫,“你不是因爸爸加班猝死的吗?他办公室时钟永远停在18:59,就是你倒在审批台的时间!”魏明咳出的血滴在钟摆上,激活了锈迹里的记忆投影:十年前实验室,激进派炸弹倒计时响起,魏明妻子将苏晓塞进通风管,用身体挡住冲击波,临终前将香菜玉佩塞进魏明手里:“护好孩子们,用时钟封我的残魂,等治愈代码……”投影结尾,魏明将时钟调至18:59,摔碎的白瓷杯里泡着女儿爱喝的香菜茶。
老周点燃烟斗,烟雾化作十年前的画面:魏明妻子抱着年幼的魏辰,手里拿着香菜玉佩,将苏晓护在身后,激进派的炸弹炸开时,她用身体挡住了冲击波。画面切换到魏明办公室,他将时钟调至18:59,摔碎白瓷杯:“我要炼时间焦虑精,守住她的残魂,等林慧的治愈代码。”老周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守档案库三十年,就是为了今天让你们父子和解。”
时间焦虑精的虚影飘到魏辰面前,伸手想触碰他的脸颊,却化作光点:“辰儿,别恨你爸爸,他也是身不由己。”光点融入苏晴的光团,苏晴的身体凝实了几分,治愈进度条跳到50%,左手臂的透明感减弱:“林慧阿姨的意识说,激活中枢需要香菜玉佩、苏晓的代码和魏明叔叔的合理化场域共鸣,三者缺一不可。”
“我信激进派有错,但你也没错吗?”魏辰捡起遥控器,指节因用力发白,“我发烧39度在家,你在办公室审批‘加班合理化’方案;我毕业典礼,你在炼时间焦虑精!”他按下红色按钮,钟楼地基传来轰鸣,中控屏弹出“加班焦虑扩散中”的警告,“我要让全人类体验我妈的痛苦!让你看看你的‘合理化’造了多少孽!”林舟齿轮臂解析出中控代码,突然惊觉——这不是激进派的程序,是魏明年轻时写的“危机预警系统”,根本不会伤害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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