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茶罐的茶叶还带着余温,林慧举着“停止实验”的半张照片在掌心发烫。苏晓指尖划过草叶上的生产日期,轻声念出“”——那是林舟第一次用实习工资买香菜零食的日子。林舟将魏明的日记塞进怀里,金银臂甲的太阳纹路隐隐发光:“出发,净化派基地。”
越野车停在城郊废弃药厂外,锈迹斑斑的“利民药厂”招牌后,藏着净化派的能量屏障。苏晴掏出手机输入日期,屏障泛起涟漪,露出刻着“情绪净化中心”的金属门。“魏明的日记里写过,这里是当年他和林慧的实验基地。”苏晴左手透明纹路贴近门体,“能量波动和锅炉的封印同源。”门刚打开,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走廊两侧的培养舱亮起红灯,里面漂浮着半透明的人影。
“是‘情绪剥离实验体’!”林舟齿轮臂扫过培养舱,数据流瞬间浮现,“这些人被提取了负面情绪,变成了没有痛感的傀儡。”最深处的培养舱突然亮起金光,里面躺着个和苏晓一模一样的女孩,额头上也有太阳纹,舱体标注着“备用容器:编号002”。苏晓突然捂住胸口,额头太阳纹剧烈发烫:“我能感觉到她……她的心跳和我一样!”
“擅闯净化派基地者,格杀勿论!”穿白大褂的女人踩着实验靴从阴影中冲出,胸前青铜徽章在红灯下泛着冷光,左手攥着本烫金实验日志,右手捏着半块儿童橡皮——橡皮上印着褪色的香菜图案。“林舟,交魏明的日记,我放苏晓走。”林舟齿轮臂瞬间扫出数据流:“陈瑾,38岁,魏明首徒,女儿因校园霸凌自杀后加入净化派,那橡皮是她女儿遗物。”
陈瑾猛地撕开封条,培养舱气压阀嘶鸣作响,半透明傀儡潮水般涌出:穿格子衫的“996傀儡”机械挥拳,攥相亲简历的“催婚傀儡”反复念叨“三十岁前必须嫁”,连带着几个涂着浓妆的“容貌焦虑傀儡”——她们举着小镜子,照得人皮肤泛皱。“我们剥离了他们的痛苦!”陈瑾将实验日志拍在控制台,蓝光映出她眼角的泪,“我女儿要是没经历霸凌,也不会……”
“这不是治愈,是剥夺!”苏晴挡在苏晓身前,左手完全透明却爆发出金光,“痛苦是人性的一部分,剥离了痛苦,也就剥离了共情!”PUA傀儡扑来的瞬间,她的净化屏障突然浮现出林慧的虚影,虚影挥手间,傀儡的动作慢了半拍:“小瑾,你忘了老师说的,净化的本质是接纳。”陈瑾脸色骤变,实验日志掉在地上:“师母?不可能,你已经去世十九年了!”
“互助小组全员到岗!”楼道拐角传来密集声响:杠精聚合体甩着《反职场霸凌条例》光卷抽向996傀儡,“强迫加班违法!精神PUA违法!双重违法叠加——加倍处罚!”熊孩子精举着作业本蹦到催婚傀儡脚边:“叔叔阿姨,你们家孩子数学考了多少分?”相亲简历瞬间变成试卷,傀儡当场僵住。相亲焦虑神突然飘来,读取到陈瑾的情绪后惊呼:“她不是要杀我们!是想激活女儿的残留意识!”
林舟黑雾手裹住舱体降温,副作用突然炸响——手机自动生成“实验伦理追责书”,屏幕弹开陈瑾的加密日志:“2018年3月12日,给提取仪植入女儿的意识碎片,只要收集足够情绪,就能让她‘复活’。”他将屏幕怼到陈瑾眼前:“你不是治愈别人,是想偷别人的情绪喂给仪器!”陈瑾浑身一颤,橡皮掉在地上,日志自动翻到最后一页:“魏明老师说,强行复活会让女儿变成畸变体。”
陈瑾的眼泪砸在实验日志上,日志自动翻到某一页,上面是魏明的字迹:“小瑾,我知道你失去女儿的痛苦,但剥离情绪只会制造更多悲剧。我把抑制提取仪的方法藏在林慧的手链里。”苏晴突然愣住,她掏出脖子上的净化剂瓶——正是林慧的手链改造的,瓶底刻着个“念”字。
培养舱突然发出嗡鸣,里面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的太阳纹与苏晓的纹路产生共鸣。“姐姐……”女孩的声音带着虚弱,“我叫魏念……爸爸说,等太阳和齿轮共鸣时,我就能见到你们了。”苏晓突然冲过去,双手贴在舱体上:“我感觉到了,你是我的妹妹!”林舟齿轮臂解析基因数据,屏幕显示“苏晓与魏念,同卵双胞胎,第三号胚胎为魏念”。
“没错,她是你们的三妹。”个苍老的声音从基地深处传来,穿黑西装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胸前别着伦理委员会的主席徽章,“当年林慧怀的是三胞胎,魏明为了保护你们,将魏念藏在基地,没想到被我们找到。”老者掏出半张照片,与林舟手里的拼合在一起——完整的照片里,魏明和林慧抱着三个婴儿,老者站在他们身后,嘴角带着阴笑。
“是你逼死了师母!”陈瑾扑向老者,却被无形屏障弹开。老者慢条斯理地扶正徽章:“我是伦理委员会主席赵正,魏明当年为了护着林慧的‘血脉净化’理论,不惜销毁提取仪原型。”他拐杖指向培养舱,“这备用容器是我偷偷留的,只要融合苏晓和魏念的太阳纹,就能重启真正的‘情绪掌控计划’!”拐杖突然迸发黑光,“当年我和魏明争的不是提取仪,是认知弑杀者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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