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托梦带话不同的是,要从一个幻境,去往隔空给另一个人构建的幻境。
楚云天只拿晏弦终试过。
他甚至不知道晏弦终什么时候休息。
齐传铮躺到地上,抓住楚云天的左手摸自己的位置。
楚云天跪在他身侧,用右手判断自己与他的距离。
之前那一次自己失败了。
只试过那一次,让晏弦终入嵇揽琛的梦。
二人还是躺在一起给自己实验,都没成功。
通过幻境提供消息本就是古籍中才有的记载,当时知风施法,也就五五开。
而且损耗真的很大。
他们那时候试了一个下午,知风三次成功两次,让楚云天分别入晏弦终、嵇揽琛的梦,晏弦终醒了就喊头疼。
随后楚云天试了两次,一次都没成功。
还把嵇揽琛整的晕了一晚上。
风险太大了,他们就没敢再试。
现在,自己能否让齐传铮成功传递消息?
——————
晏弦终和嵇揽琛做了同一个梦。
不过晏弦终认得齐传铮,嵇揽琛不认得。
梦中的齐传铮,攥住他们的手,带着他们离开营地往一个方向走。
那地方极冷,而瀑布之后,是楚云天。
一双眼睛是血洞的楚云天。
那血迹甚至是干涸的。
晏弦终吓了一跳,齐传铮的身影却慢慢变淡。
尔后,他们醒了,醒时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天。
嵇揽琛走出营帐,就看见了同时走出来的晏弦终。
二人对视一眼,便知道做了同一个梦。
楚云天终于会述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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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涧。
“不行,”楚云天跪在地上,“失败了。”
他无助的伏在齐传铮身上,眼中蕴出血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追杀我至此地步……”
我到底哪惹到他们了……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他们说,血灵蛊千百年来,注定是沦为炉鼎的宿命。我应该把苟且偷来的这十年还回去,我早就该……
楚云天一拳捶在地上,却被人接住了。
齐传铮抚过他的发丝,没有说话,只是任凭他趴在自己身上哭。
楚云天慢慢从抽泣转为嚎啕。
他这一哭,如同春江凌汛,决堤不止。
齐传铮沉默的一下下拍着楚云天肩膀,从他这个角度看人有些吃力,他索性不看人,只是感受着衣襟浸湿、滚烫、沉重、冰凉……
那样骄傲飘逸的楚云天,此刻如飞鸟折翼,却落向广袤的天空,循环往复,振翅难飞。
他就伏在他丹田的位置,他的呼吸与体内那颗炽热的灵丹一起烧灼着他的小腹。
半晌,齐传铮闷闷的笑了:“你知道么?”
你给我哭硬了。
“……”楚云天又想气又想笑。
他想砸人,却被攥住了拳头。
齐传铮就那么握着楚云天冰凉的手,少顷又松开,指引般将人往自己大腿肉多的地方带:“锤这里。刚才那地方是小腿骨,你会疼。”
“你就是大腿也全是骨头。”楚云天将脸转向齐传铮脸的方向,左手却来抓齐传铮的左手。
齐传铮把手送到他手中。
楚云天握着人骨节分明的手,端到了自己唇边。
齐传铮以为他要咬自己,没有收回手。
楚云天却是将头歪了过去轻轻枕在上面,右手顺着大腿摸到人小腹:“你丹田确实硬,凉的吗?”
“你也知道这地方冷啊。”齐传铮在人脸颊捏了一把,“你要冻死我了。”
楚云天左手抓着人没放,右手慢慢摸过去,与人指节相扣:“再试一次吧。”
“好。”现在别说再试一次,他就是要在这里把自己扒了剁剁吃下去取暖,齐传铮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楚云天抬手,齐传铮闭上眼:“开始吧。”
——————
戒律长老终于带人找到那洞口时,看见的就是楚云天跪坐在地上,上半身则伏在齐传铮身上。
他一只手,握着齐传铮的手,另一只手则搂着齐传铮。
而齐传铮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叠。
他手中是楚云天的玉牌。
晏弦终差点以为齐传铮这样子是殒身了。
嵇揽琛则望向齐传铮那苍白的面容。
这货就是拐走他师弟的齐传铮?
他俩这模样真的很像一个殒身了而另一个殉情在坟前。
戒律长老看向门口的述心,挥了挥袖示意人先不要上前。
他小心的越过那一堆月州修士的尸体,腰上的玉牌碰到述心刀刃那瞬间,这柄凶恶的镰刀闪烁了俩下,收了结界。
是齐传铮在传完信之后,见楚云天累的睡着了,脱下自己外袍给人垫着,尔后忍着头痛,明明站都站不起来了,却还是拼着意识解下他的玉牌爬到洞口,对述心说:
“认这个。有它的人……是来救我们的。”
然后齐传铮倒在洞口。
楚云天知道齐传铮把自己玉牌拿走了。
他没有完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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