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咬着筷子说,“昨晚这附近是不是来了几个人?”
老板擦着桌子,头都不抬:“没注意。”
“哦。”我夹起一筷子面,“听说有个穿皮靴的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昨晚在这儿待到天亮。”
老板手顿了一下。
我又说:“另一个穿灰袍的,袖口沾墨,像是抄书的。第三个矮一点,站的时候总往后缩,像怕被人认出来。”
老板放下抹布,转身进屋。
十秒后,隔壁卖糖葫芦的老头收摊了。
再过半分钟,对面楼上窗户关了。
我吸溜一口面,热气扑在脸上。
“走吧。”我对阿骨打说。
他嘿嘿笑:“传开了?”
“传开了。”我拍拍屁股起身,“这种事,三句话就能绕遍半个城。有人听见,就会有人传,传着传着,就传到该听见的人耳朵里。”
我们走出两条街,一只乌鸦从城南方向飞过来,落在屋檐上。
它没叫。
但歪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转身飞走了。
我知道它去哪。
也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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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骨打回来了。
他满脸兴奋,尾巴摇得像风车。
“昭哥!画出来了!”
他掏出三张皱巴巴的纸,铺在地上。
第一个,瘦脸,鹰钩鼻,左耳缺了块肉。
第二个,圆脸,戴眼镜,手里抱着本书。
第三个,矮胖,脖子粗,站姿像蛤蟆。
我盯着第二张脸看了两秒。
“这人我见过。”我说。
“在哪?”
“三个月前,禁书阁西侧密道值班名单上。名字叫周文远,负责夜间巡查。”
阿骨打瞪眼:“他不是应该守阁吗?怎么跑来给萧逸开会?”
“所以不是开会。”我冷笑,“是交接。”
交接禁术,交接药方,交接……能把死人炼成活傀儡的偏方。
我摸出一枚铜钱,在指尖转了转。
“你再去一趟。”
“又去?”
“这次带这个。”我把铜钱塞他手里,“埋在屋后第三块砖下。别让人看见。”
“这啥?”
“定位器。”我说,“等他们再聚,我就知道时间地点,还能顺藤摸瓜,看看是谁在给他们供能。”
他点头要走,我又叫住他。
“等等。”
“咋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液体,深红色,像血。
“把这个涂在门缝底下。”
“这是?”
“我的血。”我说,“混了魔尊气息。他们要是敢用禁术,魔力一引,就会激活。轻则幻觉缠身,重则梦见自己被剥皮。”
他咽了口唾沫:“你真狠。”
“我不是狠。”我拧紧瓶盖,“我是比他们更会演。”
他走了。
我坐在灯下,重新翻开那张管网图。
手指慢慢移到城西支脉。
然后,一点一点,画了条虚线,连向楚家老宅地库。
两条线,本来不该相交。
但我记得十二岁那年,我在家族地库里摸到一块刻着符文的铁板。
当时没人告诉我那是什么。
现在我想起来了。
那是锁门的钥匙之一。
而萧逸,正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他以为他在布局。
但他不知道,门后的家伙,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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