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我抬头看天,“我宁可他们怕我。”
怕,才会躲。
敬,反而会靠近。
我刚把最后一口烧饼咽下,忽然抬眼。
院墙顶上,一道黑线闪过。
不是人影,是一片薄如蝉翼的符纸,正贴着瓦片边缘缓缓滑行,像只毒蛾子。
我手指一勾。
那符纸“刺啦”一声,凭空撕成两半,打着旋儿飘下来,落地时已经烧成灰。
阿骨打跳起来:“又来?!”
“不是刚才那俩。”我走过去,蹲下捡起半片残符,指尖一搓,“这符用的是影蚀纹,不是市面货。是专门盯着‘异常存在’的追踪符——有人在系统性地布网。”
“影蚀?”
“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专替大人物干脏活。”我站起身,“他们盯的不是楚家三少爷,是‘超常者’。而我现在……太正常了。”
阿骨打挠头:“那你咋办?再吓他们一次?”
“吓?”我摇头,“这次得让他们自己吓自己。”
我回屋,从床底拖出个破木箱,里面全是阿骨打这些年写的“妖界八卦日记”。我翻出一页空白的,提笔写:
“昨夜三更,见黑袍二人潜入楚家后院,埋符于槐树下。未及撤离,被‘他’睁眼看见。符化粉,人遁逃。疑为影蚀会外围探子。——阿骨打亲录”
写完,我吹干墨迹,塞进一个空酒壶里,封好口。
“去,把这个扔到西巷口的泔水桶里。”
“啊?扔了?”
“有人会去捡。”我靠在门框上,“他们要情报,我就给一份‘内部泄露’的情报。”
阿骨打懵懵懂懂接过酒壶,翻墙走了。
我站在院中,抬头看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月光漏下来,照在槐树上。
我抬起手,掌心向上。
树影忽然动了。
不是风吹的。
是它自己扭曲了一下,像被人从底下拽了下。
我眯眼。
刚才那一瞬,树影的形状,变成了两个人跪着的轮廓。
我笑了。
“想查我?”
“行啊。”
“我给你们看的,都是我想让你看的。”
我转身回屋,吹灭灯。
黑暗中,我靠在椅上,闭眼养神。
但没睡。
我在等。
等他们把这份“情报”送上去,等那个幕后的人,看到“他睁眼看见”这四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
等他们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看。
三更天,风又起。
我忽然睁眼。
窗纸上,映出一道极淡的影子。
不是人形。
是一只手,正从外面,轻轻按在窗棂上。
指尖泛着青灰,像死人。
我没动。
只是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
“来得好。”
那只手缓缓收回,影子退去。
我坐着不动,但掌心已扣住断剑。
剑没出鞘。
可屋外,那片刚埋下的符石,已经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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