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特事局的医疗室里，龙一和杨影站在床边。
“你昏迷了六个小时。”龙一说，“感觉怎么样？”
陈默试着运转内力，发现除了有些虚弱外，伤势并不重：“其他人呢？”
“影和两名特工轻伤，已经处理过了。”杨影脸色黯淡，“但是...张浩没能出来。”
陈默沉默了片刻。他记得那个主动留下来断后的特工。
“实验室完全塌陷，我们的人正在清理现场。”龙一继续说，“目前没有发现林霜的尸体。”
陈默皱眉：“她可能还活着？”
“不排除这个可能。”杨影点头，“现场太混乱，很多通道都被炸塌了，她有可能从其他出口逃走了。”
这时，王胖子和苏婉清急匆匆地冲进病房。
“默哥！你没事吧？”苏婉清眼眶通红。
“没事。”陈默坐起身，“武馆那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王胖子说，“就是听说实验室爆炸，我们都快急死了。”
陈默看向龙一：“那些基因怪物...”
“全部被埋在下面了。”龙一肯定地说，“我们检测过，没有生命迹象。”
众人都松了口气。
但陈默心中的不安却没有消散。他清楚地记得，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个身影...
“我要再去现场看看。”
“现在？”龙一皱眉，“你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陈默下床，“有些事必须确认。”
......
爆炸现场已经被特事局完全封锁。原本的地铁站入口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救援人员正在清理废墟。
“爆炸威力很大。”现场负责人报告，“地下三层结构完全塌陷，不可能有幸存者。”
陈默没有说话，他走到深坑边缘，闭上眼睛仔细感知。
裁决之力对能量波动特别敏感，他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突然，他睁开眼睛：“下面有东西。”
“什么？”众人都愣住了。
陈默指向深坑某处：“那里，有微弱的能量反应。”
救援队立即调来挖掘机，在陈默指定的位置开始挖掘。
两个小时后，他们在废墟下发现了一个意外的空间——一个没有被完全炸塌的秘密通道。
“这条通道不在设计图上。”杨影对比着图纸，“是后来偷偷修建的。”
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陈默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通道一直向下延伸，走了约百米后，前方出现一扇合金门。门上印着熟悉的双蛇权杖标志。
“还有一个秘密实验室！”王胖子惊呼。
门是电子锁，但在爆炸中已经损坏。大壮用力一拉，整扇门被硬生生拽开。
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个比之前那个实验室还要大的空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的实验设备。最令人震惊的是，实验室中央的巨型计算机还在运转，屏幕上滚动着大量数据。
“这里没有受到爆炸影响。”杨影检查着设备，“有独立的供电系统。”
陈默走到计算机前，屏幕上的数据让他脸色一变。
“这是...”
屏幕上显示的是基因序列图，但与他之前见过的都不同。这些基因序列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稳定性，仿佛已经完成了某种进化。
“林霜成功了。”陈默沉声道，“她研制出了完美的基因药剂。”
众人都围了过来。屏幕上显示着实验记录，最后一页的日期就是今天。
“她在爆炸前转移到了这里。”杨影恍然大悟，“自毁程序只是障眼法！”
陈默继续翻阅实验记录，越看脸色越凝重。
记录显示，林霜不仅完善了基因药剂，还在自己身上进行了实验。更可怕的是，她在爆炸前带着所有实验数据和样本离开了。
“她去了哪里？”王胖子问。
陈默指向记录的最后一行，那里用红色字体写着：
“第一阶段完成，启动‘涅盘计划’。”
下面是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的位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是武馆的位置。
“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我们。”陈默眼中寒光闪烁。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通讯器突然响起，里面传来林霜疯狂的笑声：
“陈默，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在乎的一切，一个一个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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