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她轻声承认。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扇一直紧闭的门。
顾言琛的唇角微微上扬，那是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容：“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困惑。”他向前倾身，拉近彼此的距离，“高兴那场戏，不全是演戏。”
沈清玥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混合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她的心跳如擂鼓，却奇异地不感到紧张。
“我们该怎么办？”她问，声音几乎耳语。
顾言琛注视着她，目光认真：“我们可以慢慢来，像现在这样，先做好拍档，做好朋友。”
“然后呢？”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一次不是示范表演，而是真实的接触，“看命运会把我们带向哪里。”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包裹着她的手，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这一刻，没有剧本，没有镜头，没有导演的指导。只有两个在戏与真之间徘徊的人，在深夜的酒店房间里，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彼此真实的心意。
“明天还要拍戏。”良久，沈清玥轻声提醒，却没有抽回手。
“我知道。”顾言琛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身，却依然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房门口。
在门前，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晚安，沈清玥。”
不是“沈老师”，而是她的名字。
“晚安，顾言琛。”她回应道。
他松开手，为她打开门。走廊的灯光倾泻而入，将现实带回他们之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清玥靠在门板上，感受着依然加速的心跳。她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耳边还回响着他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手机震动，是顾言琛发来的消息：
“明天的戏，我会接住你所有的情绪。”
她看着这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也会。” 她回复道。
窗外，一轮弯月悬挂在横店的夜空上，清冷的月光洒满房间。
在这个造梦之城，真实的情感正在虚构的剧情中悄然生长。
而今晚的深夜对词，已经远远超出了剧本讨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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