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药王谷啊!那可是上古药园!”
“跟他们拼了我们就算赢了也过不了冰原!不如……”
萧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知道,凌剑这番话,已经彻底动摇了他的军心!
“闭嘴!”他厉声喝断了手下的议论,眼神阴鸷地盯着凌剑,“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骗我们当炮灰?想让我们相信你,可以!你,接我三招!你若能毫发无伤地接下,我萧峰便带我这百十号兄弟,奉你为主!若你接不下,就带着你的人,滚回那片荒原里等死!”
他这是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来验证凌剑的实力与诚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凌剑身上。
凌剑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萧峰,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
……
与此同时青云宗藏经阁密室。
夜宸依旧盘膝而坐,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但在他的识海深处,一场更为凶险的战争,正在进行。
他的意识,漂浮在一片无尽的漆黑之海中。海的中央,是一朵巨大无比,由纯粹的死亡与枯败法则构成的黑色莲花。莲花之上,端坐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散发着君临天下的孤傲与死寂。
那,便是“枯莲印记”中,那丝残存的远古意志——“寂灭道主”。
“放弃吧,渺小的生灵。”道主的意志,如洪钟大吕,在夜宸的识海中回荡,“你的身躯,不过是我暂眠的温床。你的挣扎,只会加速你的灭亡。不如与我融为一体,我将赐予你……执掌生死,一念归墟的无上权柄!”
“我的道,不在于执掌生死。”夜宸的意志,化作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影,站在黑海的边缘,平静地回应“而在于……让该生者生,该死者死。让因果归于秩序,而非归于寂灭。”
“愚蠢!”寂灭道主冷哼一声,整片黑海瞬间掀起滔天巨浪,无数由死亡之力构成的触手,从海底伸出,要将夜宸的意志彻底拖入深渊,同化吸收。
夜宸的意志人影,在这灭世般的景象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但他没有后退,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明悟。
他想起了凌剑那“薪火”之剑,想起了卫庄那“守护”之拳。
“你错了。”夜宸的意志,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力量从来都不是用来毁灭的。诅咒,也并非不能成为祝福。”
他缓缓伸出手,不再去抵抗那片黑海,而是主动地,将自己的意志,探入了那纯粹的死亡与枯败之中。
他没有被同化,反而开始解析,开始理解。
他看到,在那无尽的死寂深处,其实隐藏着一丝……对“生”的极致渴望。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要毁灭一切。
“原来你也会……孤独吗?”夜宸的意志,发出了一声轻叹。
他不再将这股力量视为敌人,而是视为……一个可以被引导,被赋予新“意义”的迷途者。
他缓缓闭上眼,那意志人影的身上,竟开始散发出一丝微弱却纯粹的金色光芒。
那是他从卫庄身上“借”来的生机,与他自身因果之力结合后,产生的全新力量。
他要用这代表着“生”与“秩序”的光,去点亮这片名为“死”与“混乱”的海。
他要在这片枯萎的识海中,种下一颗……属于他自己的因果之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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