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员的声音又响了:“原液封装完成,残魂底留存合格。下一步:等待‘救援者’抵达,执行‘悟空苏醒’节点,确保其对丹炉恐惧值达标。”
紫黑雾慢慢淡了点。
山口的方向飘来缕淡白的雾,像有人在往这边走——是“救援者”的方向,按“剧本”,很快就会到。沙僧的项链又闪了下,这次映出的是兜率宫的丹炉,炉口的火更旺了,炉边的道童正拿着空瓶,等着装悟空的“原液”。
“他会醒的。”沙僧的声音低得像被雾裹住,“醒了就会怕,怕那炉的火,怕再被融成液——这怕,也是他们要的‘情绪’,是下一次收割的‘种子’。”
八戒拎起钉耙,往山口走。
控制锁的紫黑光彻底暗了,只剩点残痕,像没干的血。“走吧。”他没回头,“等救援的来,等他醒,等下一场‘剧本’——我们没的选,只能跟着走。”
唐僧握着紧箍,站在葫芦边。
葫芦壁上的淡绿屏还亮着,上面的“情绪数值”慢慢消失,换成了“下节点:宝象国边界·悟空苏醒”。他看着那行字,突然明白:连“救”都是计划好的,连“怕”都是被设计的,他们这辈子,都逃不出这笼,逃不出这没完没了的“收割”。
山口的淡白雾越来越近。
里面裹着个人影,正往洞府走——是来“救”悟空的。唐僧握紧紧箍,跟着八戒、沙僧往那边走,手里的箍还留着点凉,像悟空没散的魂,在提醒他:这“救”不是结束,是下一场苦难的开始,是对丹炉恐惧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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