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陈贤原以为计划天衣无缝,连圣人都能瞒过,未料终究惊动圣人。
他暗自思量,若所料不差,出手者必是妖族圣人女娲娘娘。
一旦女娲娘娘介入,人族与巫族恐怕凶多吉少。
圣人出手?莫非是女娲娘娘?
帝江祖巫察觉到太上老君与陈贤人皇交谈中的玄机。
与人族、巫族结下因果的圣人,唯有女娲而已。
后土祖巫眸光微动,指尖不经意抚过颈间坠饰。
她与女娲娘娘曾有过一段金兰之谊——彼时女娲尚未证道,二人常携手游历洪荒。
自娲皇成圣,妖族与巫族势成水火后,这段情谊便如朝露消散。
倘若女娲当真降罪,后土已暗自催动体内沉寂万古的娲皇之力。
玉坠泛起莹润光华,映照着她坚定的眉眼。
纵使天地倾覆,也要拦住姐姐。
后土心中默念。
此番劫数虽因妖族而起,但洪荒万族皆难辞其咎。
人族与巫族不过顺势而为,罪不至此。
为护两族周全,她终要动用那道被时光尘封的力量。
这缕圣力是女娲证道时暗中相赠,除她之外无人知晓。
娲皇宫那位临行前特意嘱咐:唯有巫族生死存亡之际方可祭出。
女娲早在登临圣位时便预见两族宿命,特意为昔日挚友留下生机。
此刻太上法旨降临,劫云已至九重天。
后土攥紧温热的玉坠,恍惚听见当年那句耳语——
若遇灭族之祸,捏碎它。
这缕圣力在巫族血脉中流转万载,连女娲都未必料到后土始终未用。
其余祖巫皆默然。
帝江眸光晦暗,准圣与圣人虽只差半步,却是云泥之别。
纵使他战力冠绝巫族,较之地仙之祖镇元子仍逊三分。
圣意如渊啊...
帝江轻叹。
即便面对的是老子善尸,圣威亦令祖巫们气血凝滞。
奢比尸指尖划过骨笛纹路,连素来暴烈的祝融都敛了周身烈焰。
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是凌驾众生的天道圣人。
祝融素来慵懒随性,可巫族存亡关头却显出截然不同的姿态。
此刻他竟要出手襄助巫族,抵御妖族至尊女娲的攻势。
圣者亲自下场,人族此番危矣!
太上的警示令人心惶惶。
陈贤指节发白,暗自思忖是否该灌注全部信仰之力抗衡。
可这般作为将使残魂永受天道禁锢——若非山穷水尽,断不会行此险招。
他反复权衡,深知须另觅良策。
毕竟九凤尚在圣人掌控,若有通天教主援手,倒也不必过分忧心。
终究实力为尊,不知女娲如今修为几何?
虽眼下束手无策,但圣心难测。
若能洞悉其意图,或可寻得生机。
陈贤暗下决心,不到绝境绝不触动那禁忌力量。
既无退路,便劈开生路!
他唇角微扬,眸中锋芒乍现。
人族岂是砧板鱼肉?纵使女娲亲临,六圣齐至,亦无所惧。
毋须多虑,必有转机。
镇元子拂袖上前,掌落人皇肩头。
其修为已至圆满,若再进一步证得混元,人族便添新护道人。
这番话确令陈贤眉间郁色稍霁。
但愿如此,见招拆招罢了。
昆吾老祖踏空而来,长笑道:纵遁入混沌又如何?莫非圣人还能颠倒鸿蒙?眉宇间尽是不屑,管他来者何人,战过方知!
此刻老祖气冲霄汉,俨然无畏无惧之态。
陈贤眸光微闪,默然注视。
老子虽未明言,却已暗中警示女娲。
在他眼中人族尚不足与圣争锋,故未多作解释。
这番沉默反令巫人二族暗生忐忑。
毕竟谁愿平白招惹圣人?何况女娲道法通玄。
陈贤虽言见招拆招,真到千钧一发之际,又有几人能从容?
人族眼下别无依仗,唯盼与圣人情分换得援手。
然女娲若决意死战,结局难料。
圣者铁心护佑一族时,余者多半不愿殊死相搏——与圣人结死仇终究不值。
故人族须未雨绸缪。
幸而女娲尚未真正干预,局势尚有转圜余地。
况且陈贤深谙圣人不得干涉洪荒的天道铁律。
且行且观之,圣者亦非无所忌惮!
他暗自思量。
只要圣人无法直接插手洪荒之事,便有转圜之余地。
若女娲执意偏袒妖族,必定要承担难以估量的后果。
权衡再三,她未必真会铤而走险。
更何况,如今以肉身证道的陈贤,正欲寻一位圣者来验证自身实力。
念及此处,人皇陈贤眸中精芒乍现,瞬息敛去,却未曾逃过镇元子的注视。
镇元子凝视着这位晚辈,深知他欲将重任一肩承担的意图。
这份担当,与故友红云截然不同。
倘若当年红云并非那般仁厚至愚,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结局。
即便如今已入轮回,镇元子仍觉惋惜,毕竟红云当年本有惊天机缘。
而今观人皇陈贤,虽与红云有几分神韵相仿,但绝不会重蹈覆辙。
如此看来,人族崛起势在必得。
这女娲圣人的刁难,岂能由一位后辈独力应对?
镇元子默然上前,轻拍人皇陈贤肩头,目光如铁。
他要以实际行动告知这位人皇:无须事事独揽。
虽为准圣巅峰,但距圣境仅一线之隔。
纵使不能力敌,周旋数日亦非难事。
若二者联手,必能抵御女娲来袭。
届时,纵为圣者亦需权衡。
更何况人族底蕴深厚,该忧虑的反倒是女娲——身为造物之主,成圣后却对人族不闻不问,岂非荒谬?
镇元子细细盘算,确信只要与人皇陈贤合力相抗,女娲定会掂量其中利害。
人皇陈贤与镇元子相视而笑。
昆吾老祖与祖龙见状上前,心中大定。
人族坐拥数位准圣,除非女娲屠尽众人,否则绝无可能倾覆人族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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