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李默神秘地朝我眨眨眼,随即推着我走向其中一条路线。
我承认我确实有点怂。但对于僵尸鬼怪这类事,大多数人都是叶公好龙——听说时觉得刺激,真遇上了恐怕都得吓破胆。
更何况我没有王涛和李默学长那样矫健的身手。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周围遍布着数不清的、装有人蛹的木匣,我总担心一个不小心,它们就会突然跳起来,把我生吞活剥。
我一手攥着那几枚系着细丝的铜钱,另一只手紧握着林逸学长给我的护符,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心里只盼着这玩意儿真能像传闻中的黑驴蹄子那样驱邪避祟。
每走几步,我就蹲下身,先伸手探进纱帘的缝隙,摸索后面有没有陷阱。这样就算帘后藏着什么怪物,最多也就丢一只手。
接着,我轻轻掀开面前的纱帘,从缝隙间钻进去。
在这片未知的朦胧中穿行,总让我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个美艳的女鬼飘出来,吸走我的精气。
就这样穿过了数十道纱帘,数不清是第几道时,我照常伸手向前摸索,却触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东西。
那似乎是穿着裤子的人腿,纤细得仿佛一握就能圈住,绝不是大壮或林逸的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条腿忽然移开,换作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拳头。
那手冷得像冰,几乎感觉不到温度。我下意识想抽回手,对方却力气惊人,死死扣住我。
糟了!
我就不该信林逸那套,这护符根本没用,在这种鬼地方念阿弥陀佛还不如喊救命。
我拼命挣扎,那只手却忽然松了劲。惯性使我向后跌坐,而那只手连同它的主人,也被我从纱帘后拽了出来。
那是一张陶瓷般苍白的脸,脸上挂着一种凝固的、开心的笑容。
我认出了这张脸。
“小雅?!”
我惊喜交加,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但喜悦还没涌上心头,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认出的小雅,是小时候的她。
和第一次见到长大的大壮不同,大壮变化太大,我一时没认出来。都说女大十八变,可小雅的样子,竟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和始终不变的笑容,让我脊背发凉。
她扑进我怀里,那重量不像个小女孩,倒像一只等人高的大瓷瓶砸过来,差点把我的五脏六腑压碎。
即便如此,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一丝改变。不知为何,那笑容让我想起上一层见过的、眼睛细长的男尸。
我用力想推开小雅,她却像黏在我身上似的,怎么也推不动。同时,她松开握我的手,转而用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腰。
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我拦腰折断,我仿佛能听见自己脊椎的哀鸣。
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疯狂捶打她的后背,她却只是发出像刀片刮过钢板般刺耳的笑声。
最后,我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双手上。
一手猛扯铜钱上的丝线,盼着林逸或大壮有人提前回去,能察觉我的求救。
另一只手用拇指不断摩擦护符中央嵌着的纸片——虽然不知意义何在,但直觉告诉我必须这么做。
可惜,既没有大壮或学长赶来救我,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抱住我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开始失控,胃里一阵翻涌,口中吐出不知是血还是什么。
四肢也开始不听使唤地抽搐起来。
在朦胧之间,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时而贴近耳畔,时而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既像在身边低语,又似弥漫在整个空间。
也许是因为我的意识已经模糊,我竟分辨不出他说的究竟是何种语言,那些音节艰涩难懂,像是用某种弹舌音来念闽南语。
由于母亲祖籍福建,我对闽南语略有了解,却无法完全听懂他所说的内容。
但奇怪的是,那些句子却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当它们传入耳中时,我浑身的疼痛竟渐渐减轻了。
下意识地,我跟着重复念出那段话: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
遇咒有死,遇咒者亡,
吾奉北帝,立斩不详,
一切鬼怪,皆离吾旁,
水不能溺,火为能侵,
三界之内,唯吾独强……”
“总摄召神咒——敕!”
最后一句,是一个稚嫩而低沉的声音发出的。
与此同时,我感到全身一阵轻松,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之前的恐怖经历如同一场噩梦。
当我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身下柔软,仍是那些人形蚕吐丝织成的绸缎,但周围不再有纱帘遮挡,也没有放置人形蚕蛹的金丝楠木棺椁。
我坐起身,眼前是一扇巍峨的巨门,高达近十米,绝非人力可以推开。从质地来看,这扇门是由天然巨石经人工雕琢而成,我不由得惊叹古人的工艺之精湛。
门扉上刻着三个巨大的字,字形介于金文与甲骨文之间——“欧丝国”。
原来这里才是欧丝国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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