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我察觉情况有异,立即想要退离左侧第二间耳室。
就在我双手撑地、正要向上攀爬的瞬间,一阵细微又古怪的声响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移动。
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我顾不得多想,迅速爬回那间耳室的地面。
可当我费尽力气回到上面时,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变得一片明亮。
抬头四望,这里已不是原来的那间耳室。
满室陈列着兵器。
难道我到了右侧第一间耳室?
兵器架上刻着奇特的符号,与左侧第一间耳室所见不同,形状像是一个断了手臂的小人。
这字形让我联想到——“伤”。
记起之前在左侧第一间耳室,车軎上刻着的符号,是一个人遇到猛兽的形象。
那代表什么?
依照古字推测,应是——
“惊”。
左侧第二间耳室没有陪葬品,只有一条能让我们进入力牧陵的甬道,简直像是敞开的门户。
是的,没错。
左侧第二间耳室象征“开”。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难道这座地下陵墓是依据奇门遁甲建造的?
想起尚青云曾说,我们必须前往第四层陵墓,因为那里藏有阵书。
没有阵书,我们既无法离开,也不能前往所谓的海眼龙宫。
既然阵书如此玄奥,那潜藏阵书的力牧陵又怎会简单?
儿时祖父教过我许多杂学,其中也包括奇门遁甲。
他曾问我:家门大开,迎人而入,像什么字?
我答是“开”。
他又问:长戈刺面,你怕不怕?我说当然怕,有人要杀我,我怎能不逃?
他说:对,这就是“惊”。
最后,祖父指着地上死去的虫子问我代表什么,我答难道是“死”?
他却笑着摇头,指向正在搬运虫尸的蚂蚁,说:向死而生,以养万物,应是“生”字。
那时我只当他是随口哄我,未认真对待。
如今想来,若这墓真是按奇门遁甲布局,那左侧第二间耳室是“开门”,对应八卦中的乾位。
依方位推断,左侧第一间耳室属金,因此有金戈战车。
我猛然想起,在查看那间耳室时,车辕上的干尸动作其实多次变化!当我趴在车底拍照时,它曾试图用长枪刺我!
那间耳室阴冷潮湿,带着泽地之气,对应八门中的兑泽位,应是“惊门”。干尸并未杀我,只是恐吓,逼我退出耳室。
那么右侧第二间耳室呢?
兵器以木为柄,却有利刃可伤人,正是“伤门”!
这是大凶之位!
我顿时明白。
从我们踏入甬道那一刻起,就已落入阵中。
祖父曾告诫:墓中开门,出则生,入则死。
这句话早被我遗忘。刚才我遭遇种种幻觉,是因为入阵后不知何故踏入了“景门”。
景门在八门中具有生死两面,而我运气尚可,因韩奇留下的线索得以脱身。
按方位推算,之前我最不愿进入的右侧第二间耳室,反而是“生门”。
可眼下我进退两难,“开门”再次将我转移,这次是“伤门”。
既然入了伤门,受伤恐怕难以避免。
只是令我忐忑的是,这满室兵器之间,既无活动的尸身,也无其他怪物——它究竟要如何伤我?
难道这些兵器会自己飞起来,把我刺成筛子?
“陈思远?”
嗯?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一转头,眼前站着个身材偏瘦的年轻男子,身高大概一米七几,不到一米八。
他穿着考古队的制服,背着轻便的行囊,全身上下灰扑扑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笑着朝我打招呼。
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那感觉,就像在照镜子。
“这个世界,有一个陈思远就够了。”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刀刺来。
插进我胸膛的,正是陈列在这耳室中的那柄短剑。
第19章 力牧疑陵(3)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冒充我的人转身离开耳室,鲜血和意识仿佛都随着胸口的短剑一点点流逝。
原以为自己会成为考古队史上最年轻的殉职者,可十几分钟过去,身上逐渐消散的寒意与胸口的剧痛竟一齐消失了。
低头一看,那把插进我心口的短剑正被缓缓推出,“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剑刃上还沾着鲜红的血。
我没学过医,也不确定那一剑是否致命,但眼前这情形实在让我困惑。
检查全身,除了胸口衣服被刺破,居然找不到半点伤痕。
唯一奇怪的是,刚才被刺中的位置,以及过去受伤留下的疤痕处,都覆上了一层带白毛的异样斑块——这症状和我在第三层欧丝国遗址时出现的皮肤怪病一模一样。
我伸手轻轻一捻,那层斑块脆生生的,像是干枯脱落的死皮。
稍一揉搓就碎成细屑,而斑块下的皮肤却完好如初,甚至比从前更细腻。
难道这怪病不仅能让我快速自愈,还能美容养颜?
这么一想,不治好像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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