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与湿冷交织,
我几乎想就此沉睡。
然而所有不适,却在水中传来一声惊雷般的牛鸣后骤然停止。
那声音似牛叫,又在水中回荡,化作如鲸歌般苍凉孤寂的哀鸣。
我缓缓下沉,逐渐能看到微光,水的浮力也消失了,我落在坚实的地面上。
站起身眯眼望去,四周毫无水迹。
这里宛如深埋地底的巨大洞窟,
眼前并非想象中雕栏玉砌、金光璀璨的龙宫,
只有一个巨大如口的山洞,
洞口漆黑如墨。
略感安慰的是,这次没再遭遇鬼打墙,我很顺利找到了小光和磊子。
一见我,小光就扑上来紧抱着放声大哭。
磊子在旁抱怨:“还以为你自愿跳的,怎么回事?差点把我们都害死在这儿!”
“不怪小光,是林教授。他从背后偷袭,我和小光都是被他推下来的。”我连忙解释。
“啊?那另外两人呢?”
“还在上——”
“别慌,我们也下来了。”话音未落,刘扬与陈默也已落地。
“什么?连你们也被推下来了?!”磊子大惊。
“怎么可能,我们是担心你们才跟下来的。陈道长那身手,谁能推他?只有他推别人的份!对吧,道长?”
陈默未作回应。
刘扬轻咳两声,说道:“林教授果然不简单。虽然不知他有何企图,但我们仍有优势。阵书在我们手中,尽快破阵,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刘扬学长真是性情分明,之前还称林教授,转眼便改叫“那老头”了。
陈默一挥手,领着我们走进巨大洞窟。
一人洞口,心跳不由加速。
四下漆黑,令我倍感不安。若真突然冒出一条巨龙,恐怕真要吓破胆。
但走了许久,并未见到任何异样。
火光映亮洞穴,内部的生态景象令我们震惊。
这里俨然一座天然化石博物馆,洞壁布满枯死的鱼群化石,唯一的生机来自深海微生物与水藻。
“我有个疑问,为何海眼会在长江之下?”我问道。
陈默看向刘扬。
陈默立刻明白了我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海眼自古就在这里,要说外来者,其实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后来者。
虽然目前地质学上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许多学者推测,在遥远的古代,地球的陆地曾因某种剧变而发生大规模漂移。
有人认为,《山海经》真正的成书年代远早于我们想象,其中记载的地理风貌其实是陆地巨变之前的样子。因此现代人拿着《山海经》对照今天的地图,自然对不上号。
举个例子,如今我们有东海、南海、西太平洋,可你听说过‘北海’吗?
纵观华夏历史版图,从未触及北冰洋,我们北面只有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但为什么那么多古籍里都提到‘北海’?
“不是有说法认为北海就是贝加尔湖吗?”
“你信吗?我国江河湖泊那么多,古人连洞庭湖和云梦泽都能分清,难道会误把贝加尔湖认作海吗?
所以贝加尔湖是北海的说法只是一家之言。更多人相信,古代华夏边境确实存在一片‘北海’,后来或因环境剧变消失了,或被冰雪覆盖了。”
听完陈默这番话,我竟觉得颇有道理。
“关于海眼的传说历来不少。长江这个只是小海眼,听说京城玉泉山下也有一处。
民间戏曲《高亮赶水》听过吗?
传说这里原是一片苦海,名叫幽州,后来燕王朱棣建都于此,降服了作恶的孽龙,把它镇在海眼里。虽然元代时这里已是京城,传说未必可信,但玉泉山确实有些玄乎。
不过现在看来,所谓海眼,未必是所有海水的源头,更像是永不消退的巨大漩涡。”
“咳,扯远了。总之我们现在说的海眼,可能是远古海洋中一直存在的大漩涡。高中地理都学过,现在的陆地本是海底山脉经年挤压形成的。
所以陆地下藏着海眼,并不奇怪。
你更该好奇的是,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地球地貌天翻地覆。”
“所以,到底是什么灾难?”
陈默眨眨眼:“你一定听过共工怒触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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