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北境早早飘起了雪,苏小远带着阿雪、阿沙、小树苗和雪球,跟着李青山、秦雨往雪狮族管辖的“落雪村”赶。前几日寒川长老传来消息,落雪村旁的“冰灵脉”突然变弱,村里的冰屋开始融化,连用来储存过冬粮食的冰窖都出现了裂缝——这是往年从没有过的事,若不及时修复,村民们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马车刚驶入北境地界,寒风就裹着雪粒扑在车窗上,阿雪扒着车窗,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雪坡:“快看!那就是落雪村的方向!我小时候跟着族人来过,村里的冰屋都是用冰灵脉的冰砌的,冬天特别暖和!”
可越靠近落雪村,阿雪的脸色越沉。原本该覆盖着厚冰的河面,此刻竟有水流渗出,岸边的冰碓也歪歪斜斜,显然是冰面支撑力不足。马车停在村口时,几位穿着厚兽皮的村民正围着冰窖发愁,冰窖顶部的裂缝里不断有雪水往下滴,窖里储存的灵麦已经开始受潮。
“寒川长老!苏先生!”村长木勒是个高大的雪狮族汉子,看到众人立刻迎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块从冰窖上敲下的冰碴,“你们看,这冰碴里的灵光都快没了,以前用它煮水都能感觉到灵脉气,现在跟普通冰块没两样!”
苏小远接过冰碴,算经符纸贴在上面,淡蓝光晕瞬间亮起,却只在冰碴中心映出一点微弱的金光——这是冰灵脉能量流失的迹象。雪球从他怀里窜出,对着冰窖方向低吼,鼻尖泛着灵光,爪子在雪地上刨出一道浅沟,指向村后的雪谷:“雪球在指冰灵脉的源头!”
众人跟着雪球往雪谷走,越往谷里走,空气中的灵脉气息越淡。谷中央原本有一座“冰灵泉”,是落雪村冰灵脉的源头,往年这个时候,泉眼周围的冰面泛着莹白灵光,能映出人的影子,可现在,泉眼周围的冰面不仅黯淡无光,还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缝,泉眼流出的冰水流速也慢了大半。
“是雪压得太实,把冰灵脉的支流压断了!”阿雪蹲在泉眼旁,冰系灵力顺着裂缝渗入,很快就皱起了眉,“下面有好几处支流被积雪堵了,灵脉流不过来,泉眼的能量才会变弱。”
阿沙也凑过来,沙系灵力在雪地下探测:“雪层下面有冻硬的土层,堵住了支流的出口!我的沙系术法能把土层松动,可北境的土冻得太硬,需要冰系术法先软化!”
小树苗晃了晃背上的藤篮,里面的固渠草种子在北境的寒风里竟还保持着嫩绿:“我的固渠草能在冰里生长,缠住灵脉支流,不让它再被积雪压断!不过需要灵脉流恢复一点能量,草才能发芽。”
苏小远展开算经符纸,指尖灵力快速勾勒出冰灵脉的分布图:“我们分三步来!第一步,阿雪用冰系术法融化积雪下的冻土层,露出被堵的支流;第二步,阿沙用沙系术法清理支流里的泥土,让灵脉流恢复通畅;第三步,小树苗在支流周围种下固渠草,加固冰脉。我和雪球负责监测灵脉波动,防止支流受损。”
李青山和秦雨则守在泉眼旁,秦雨将月华佩贴在泉眼的冰面上,淡蓝光晕缓缓渗入,暂时稳住泉眼的灵脉能量:“我用月华之力护住泉眼,李师兄你帮孩子们盯着冻土层,别让融化的雪水漫到灵脉节点。”
分工完毕,孩子们立刻行动。阿雪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冰系灵力不再是以往凛冽的攻击形态,而是化作温和的“融冰气”,顺着雪层的缝隙往下渗——冻土层在融冰气的作用下渐渐软化,原本坚硬的土块变成了松散的雪泥。
“阿沙,可以了!”阿雪喊道。阿沙立刻催动沙系灵力,无数细小的沙线钻入雪泥中,像一双双小手,将堵塞支流的雪泥一点点“捧”出来,堆在雪谷的空地上。苏小远的算经符纸实时亮着,每清理一段支流,符纸上就多一道金色的灵脉线,雪球也时不时对着某个方向低吼,提醒阿沙避开隐藏的灵脉根系。
等支流全部清理通畅,冰灵泉的水流突然变快,泉眼周围的冰面重新泛起莹白灵光。小树苗立刻跳下雪坡,将固渠草种子撒在支流经过的冰缝里,指尖木系灵力注入——神奇的是,在冰灵脉的滋养下,种子瞬间发芽,嫩绿的藤蔓顺着冰缝攀爬,很快就织成一张绿色的护网,将支流牢牢固定在冰层下,再也不怕积雪压迫。
“成功了!”阿雪兴奋地跳起来,冰系灵力在她掌心凝聚成一只小小的冰狮,冰狮落在冰灵泉旁,竟能吸收泉眼的灵脉气,变得越来越清晰。木勒村长也激动地拍起手:“灵脉气回来了!冰窖的裂缝肯定能补上,今年冬天不用愁了!”
众人跟着木勒回村,孩子们还没歇口气,就主动帮村民修补冰窖。阿雪用冰系术法将融化的冰面重新冻结,还在冰窖内壁凝结出一层“灵冰膜”,让冰窖更坚固;阿沙则用沙系术法将受潮的灵麦烘干,小心地放回冰窖;小树苗在冰窖周围种下固渠草,藤蔓顺着冰窖的外壁生长,像一层绿色的铠甲,护住冰窖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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