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学堂的晨课刚结束,苗老就背着藤木药箱出现在教室门口。他的衣角沾着雾雨林的晨露,药箱里露出几株枯萎的“护脉草”——叶片发黄,根系干瘪,连最耐贫瘠的根部都失去了往日的韧性,显然是灵脉滋养不足的征兆。
“小远,孩子们,南境雾雨林的灵药谷出了点状况。”苗老把护脉草放在石讲台上,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谷里的灵脉井水位降了一半,连靠灵脉生长的‘灵心草’都开始蔫了,村民们急着用灵心草做抗煞药膏,再这样下去,药膏的订单就赶不上了。”
苏小远立刻接过护脉草,算经符纸贴在叶片上,淡蓝光晕瞬间铺开——草体内的灵脉气息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分流了。“不是煞气,也不是滞脉石。”他皱起眉,符纸上的推演纹路指向雾雨林的方向,隐约能看到一团杂乱的绿色能量,“像是灵植之间的‘脉息争夺’,有外来灵植在抢占护脉草的灵脉。”
小树苗凑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护脉草的根系,眼神立刻亮了:“这是‘速生灵藤’的气息!之前有商贩到雾雨林推销过这种藤,说长得快,能当药材支架,没想到它这么能抢灵脉!”她从自己的藤篮里掏出一片速生灵藤的枯叶,与护脉草放在一起,两者的根系一靠近,护脉草的叶片就更黄了几分。
“速生灵藤的根系会分泌‘夺脉液’,能快速吸收周围的灵脉能量,比本地灵植霸道得多。”苗老叹了口气,“灵药谷的老药农王伯好心帮村民种了几株,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就蔓延到了灵脉井周围,把护脉草和灵心草的灵脉都抢了。”
孩子们立刻收拾东西,阿雪把冰魄晶碎片装进便携冰囊:“我能用冰系术法降低速生灵藤周围的温度,减缓它的生长速度!之前在归墟岛试过,低温能抑制灵植的活性。”阿沙则装了一袋混合了灵脉泉水的灵沙:“灵沙能改良土壤里的灵脉流通,让护脉草的根系更容易吸收灵脉,不用再跟速生灵藤抢!”
小树苗更是把苗老之前教她的《灵植图谱》塞进怀里:“图谱里有‘伴生种植法’,找一种能和速生灵藤互相制衡的灵植,就能调和灵脉,不用把藤全拔掉——王伯说速生灵藤做支架确实好用,全拔了村民们会麻烦。”
李青山和秦雨早已备好马车,车上装着雾雨林需要的灵植肥料和灵脉监测仪。秦雨把一块小巧的“灵脉共鸣玉”递给苏小远:“这玉能实时显示灵脉井的水位,要是灵脉恢复,玉就会变绿,比算经推演更直观。”
马车驶入南境雾雨林时,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道路两旁的灵植郁郁葱葱,可越靠近灵药谷,植被就越稀疏——速生灵藤的藤蔓爬满了树干,翠绿的叶片下,本地灵植要么枯萎,要么长得瘦小,连灵脉井旁的石栏上都缠着厚厚的藤条,井里的水位果然只到原来的一半,水面泛着微弱的灵光,连涟漪都少得可怜。
“苗老!苏先生!你们可算来了!”老药农王伯拄着锄头迎上来,他的裤腿上沾着速生灵藤的汁液,脸上满是愧疚,“都怪我,不该轻信商贩的话,现在不仅灵心草长不好,连护脉草都快死了。”
苏小远先让阿沙把灵沙撒在灵脉井周围的土壤里,灵沙一接触地面,就泛着淡淡的金光,顺着土壤的缝隙渗入地下——没过多久,灵脉井的水位就微微上升了一点,水面的灵光也亮了些。“灵沙起作用了!”阿沙兴奋地喊道,“速生灵藤的根系暂时吸不到深层的灵脉,护脉草有救了!”
小树苗则跟着苗老在灵药谷里穿梭,寻找能与速生灵藤伴生的灵植。她翻着《灵植图谱》,突然停在一株“控脉蕨”的画像前:“就是它!控脉蕨的根系能分泌‘稳脉液’,既能抑制速生灵藤的夺脉液,又不会伤害它的生长,还能帮周围的灵植锁住灵脉!”
苗老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石缝:“雾雨林的阴湿处就有控脉蕨,我们去采几株,再教村民们怎么种。”小树苗立刻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挖起控脉蕨的根系,连周围的土壤一起装进竹篮——她特意保留了蕨类的孢子,这样以后村民们就能自己培育,不用再依赖外来的灵植。
阿雪则在速生灵藤密集的地方布下“低温冰雾”——她没有用冰棱冻结藤蔓,而是将冰系灵力化作细密的雾珠,均匀地洒在叶片上,既降低了周围的温度,又不会冻伤藤蔓。“这样速生灵藤的生长速度会慢下来,不会再疯狂抢灵脉,正好给控脉蕨留时间扎根。”她一边调整冰雾的浓度,一边给村民们演示:“冰雾每天早晚各一次,不用太多,能摸到叶片发凉就行。”
苏小远则拿着灵脉共鸣玉,沿着灵脉井的流向巡查。走到谷中央的灵心草田时,玉突然变绿了几分——田里的灵心草已经冒出了新的芽尖,叶片上的灵光也恢复了鲜活。“灵脉调和得差不多了!”他对着村民们喊道,“速生灵藤的夺脉液被控制住,护脉草和灵心草都能吸收到灵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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