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学堂的后院,最近多了片特殊的育苗区——二十个陶盆整齐排列,盆里装着石漠村的沙质土,土中埋着跨脉灵植的幼苗,每株幼苗旁都嵌着一小块磨碎的海脉珠粉末,淡金蓝色的微光从粉末中渗出,慢慢渗入土壤。小绒、小砾、小树苗和小芽围在盆边,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带着点紧张。
“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没冒新叶?”小砾蹲在最前排的陶盆前,手指轻轻戳了戳土壤,灵沙在指尖泛着淡金光,“我按石漠土三成、灵沙两成调的土,应该够透气了啊。”他之前特意去石漠村取了新土,还加了归墟岛的海沙,可幼苗的茎秆还是蔫蔫的,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灰。
小绒立刻掏出冰魄晶碎片,指尖凝出细弱的冰雾,轻轻绕着幼苗转了一圈:“是不是温度太高了?我用冰雾降降温,像在归墟岛给海灵草遮阳那样。”冰雾掠过叶片,灰意似乎淡了点,可没过多久,叶片又耷拉下来,连冰雾都没能留住生机。
小芽抱着灵植感应盆,护脉藤的藤蔓小心翼翼地缠上幼苗的茎秆,过了片刻,她皱起眉:“藤说土壤里有‘隐性浊气’,海脉珠的粉末不够集中,净化力没传达到根部,幼苗吸不到干净的灵脉气。”她之前在归墟岛跟海灵草学过感应浊气,可这隐性浊气藏在土粒缝隙里,比浊脉藻的浊气更难察觉。
小树苗蹲在盆边,指尖划过土壤表面,木系灵力顺着指尖渗入,触碰到海脉珠粉末时,微光轻轻颤动:“跨脉灵植是三脉共生,光靠海脉珠的净化力不够,得让冰、沙、木三脉气和净化力缠在一起,才能送到根部。”她想起在石漠村用的三脉驱虫水,突然有了主意,“小绒,你用冰雾把海脉珠粉末裹成小冰粒;小砾,你用灵沙把冰粒固定在根部周围;我再让护脉藤的须根缠上冰粒,把三脉气导进去!”
孩子们立刻行动起来。小绒将海脉珠粉末倒在掌心,指尖冰雾缓缓凝聚,粉末在雾中凝成半透明的小冰粒,像撒了把碎星星;小砾用灵沙在幼苗根部围出一圈小沙环,将冰粒轻轻放在沙环中央,灵沙顺着冰粒缝隙钻进去,牢牢固定住;小芽则让护脉藤的须根从感应盆里延伸出来,细细的根须缠上冰粒,淡绿色的灵力顺着根须流淌,与冰粒的蓝光、灵沙的金光缠在一起,慢慢渗入土壤。
夕阳西下时,最中间那盆幼苗终于有了动静——茎秆轻轻挺直,叶片边缘的灰意褪去,冒出了一片淡绿的新叶,新叶上还带着淡淡的金蓝纹路,像把海脉珠的光织进了叶肉里。“活了!它活了!”小芽惊喜地拍手,护脉藤的藤蔓也跟着轻轻晃动,像是在欢呼。
第二天一早,后院的育苗区更热闹了。李青山和秦雨特意过来查看,秦雨用月华佩碎片贴近陶盆,碎片泛着淡蓝光,映出土壤里的灵脉流:“三脉气和净化力缠在一起,正好中和了隐性浊气,这新种可以叫‘清浊灵植’,以后石漠村、甚至西域那些土壤有浊气的地方,都能用它来改良。”
凌玄也从星象台赶来,带来了一小块星髓晶,他将晶片放在育苗区中央,晶片立刻投射出淡蓝色的光网,笼罩住所有陶盆:“这能实时监测灵植的灵脉状态,要是浊气再冒出来,光网会变灰,你们在石漠村也能通过传讯符看到。”
村民们也闻风而来,石漠村的石老捧着一袋新收的灵脉粮,非要送给孩子们:“要是清浊灵植能在石漠种活,我们以后就不用怕土壤结块了!”南境的苗老则带来了灵植腐叶,教小树苗怎么给清浊灵植施肥:“腐叶里的木脉气足,混点海脉珠粉末,能让灵植长得更快。”
接下来的日子,孩子们每天都泡在后院。小绒每天早晚各用冰雾给冰粒补一次光,不让净化力消散;小砾每隔两天就调整一次沙环,让灵沙更好地固定三脉气;小芽每天都跟灵植“说话”,记录它们需要的水分和阳光;小树苗则根据星髓晶的监测数据,调整施肥的量,确保灵植不会因为养分太多而烧根。
一周后,二十盆清浊灵植全部冒出了新叶,淡绿的叶片上泛着金蓝纹路,在阳光下像一片片小小的彩绸。小砾用灵沙在育苗区周围画了道“灵脉导流纹”,让灵植的三脉气顺着纹路流动,互相滋养;小绒则在陶盆上方拉了道细冰丝,冰丝上挂着小小的冰魄晶碎片,既能挡强光,又能持续释放微弱的净化力。
苏小远拿着算经符纸,在育苗区转了一圈,符纸上的灵脉轨迹泛着纯蓝的光,没有一点浊气的痕迹:“清浊灵植的净化力比我们想的强,不仅能中和土壤浊气,还能让周围的灵脉气更顺。下周就能移栽到石漠村,正好赶上播种灵脉粮的季节。”
小芽听到“石漠村”,眼睛立刻亮了:“我们能一起去吗?我想看着它们在石漠扎根,还想教村民们怎么照顾它们。”小砾和小绒也跟着点头,小树苗笑着说:“当然要一起去,这是我们一起种出来的灵植,得看着它在石漠长出第一片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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