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室出来,管家领着陆珩和苏棠走进别墅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落在深色沙发上,却照不散空气里的沉郁——周明远的妻子林婉坐在沙发上,一身素黑裙子,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纸巾,肩膀还在轻轻发抖。
“警察同志……”她看到两人进来,挣扎着站起身,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明远他……真的不在了吗?我还以为他只是出国考察,怎么会……”
陆珩示意她坐下,语气尽量温和:“我们很抱歉通知您这个消息。关于周先生,有几个问题需要您配合回答。”
林婉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您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
“周先生两周前说要去国外考察,具体去哪个国家?有没有订机票和酒店?”陆珩问。
提到这个,林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没说具体国家,只说去欧洲看建材展会。我当时还劝他,说最近天气不好,等过段时间再去,他说那边项目急,非要去。机票是他自己订的,我没看过……早知道这样,我一定拦着他!”
苏棠坐在旁边,观察着林婉的反应——她的悲痛很真实,说话时眼泪不自觉地掉,提到丈夫时语气里满是懊悔,没有丝毫刻意表演的痕迹。“您平时进温室吗?”苏棠突然问,“周先生的园艺爱好,您了解多少?”
林婉愣了一下,摇头时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很少进温室,我对花粉过敏,一进去就打喷嚏流鼻涕。明远的园艺都是他自己弄的,他说那些花花草草是他的‘宝贝’,不让我碰。我只知道他认识些做园艺的人,偶尔会有人来家里送花苗,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他有没有跟您提过和谁有矛盾?比如商业上的对手,或者园艺圈子里的人?”陆珩追问。
林婉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回忆,然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商业上……他之前和一个叫李伟的老板闹得很僵。李伟也是做建材的,去年跟明远抢一个大项目,最后被明远抢下来了,听说损失了不少钱。有一次吃饭,李伟还当众跟明远吵起来,说要让明远‘付出代价’。”
“李伟?”陆珩和苏棠对视一眼,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却带着明显的动机,“他懂园艺吗?”
“好像懂!”林婉立刻点头,“我记得有次李伟来家里谈事,看到明远的温室,还跟他聊了半天兰花,说自己也养了不少珍稀品种。当时明远还挺惊讶,说没想到同行里还有懂行的。”
苏棠在笔记本上记下“李伟”的名字,指尖顿了顿:“周先生两周前离开家后,您有没有见过他?或者收到过他的消息?”
“没有。”林婉摇头,声音更低了,“他走的第二天给我发过一条微信,说已经到地方了,让我别担心,之后就没再联系过。我以为他忙,也没敢打扰他……直到今天早上管家打电话说温室里出事了,我才慌了神,赶紧从娘家赶回来。”
“您这两周在哪?”陆珩问。
“在我妈家。”林婉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和车票,“我妈身体不好,两周前住院了,我去陪床,昨天才出院。医院和我妈家的邻居都能作证,我这两周根本没离开过那边。”
苏棠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聊天记录里有林婉和母亲的日常对话,还有医院的缴费记录;车票是两周前去娘家的高铁票,返程票是昨天的,时间线清晰,和周明远的死亡时间完全错开。
“谢谢您的配合。”陆珩站起身,“如果想起其他线索,随时联系我们。”
走出别墅,苏棠把笔记本递给陆珩:“林婉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有不在场证明,对园艺一窍不通,还对花粉过敏,不可能完成活体嫁接和内脏移除这种复杂的操作。”
陆珩点头,指尖划过“李伟”的名字:“重点查李伟。商业竞争失利,有动机;懂园艺,有能力;还和周明远有过冲突,符合嫌疑人画像。”他掏出手机给老王打电话,“立刻查李伟的资料,包括他的商业往来、园艺爱好、两周前的行踪,尤其是有没有购买过珍稀植物、特殊肥料和嫁接工具。”
挂了电话,两人正要上车,陆珩突然捂住口鼻,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刚才在别墅里沾到的花粉还没散,加上风一吹,过敏反应更明显了。苏棠从包里翻出包湿纸巾递过去:“赶紧擦擦,别一会儿查案的时候打喷嚏影响判断。”
陆珩接过湿纸巾,擦了擦鼻尖,语气无奈:“知道了,苏法医。”
回到市局,技术队的初步化验结果出来了。老王拿着报告跑过来:“陆队!温室里的土壤成分查出来了,除了普通腐殖土和骨粉,还有一种特殊的缓释肥,是国外进口的,国内只有一家代理商在卖!另外,那把嫁接刀上的植物汁液,和温室里的蝴蝶兰汁液一致!”
“代理商那边查了吗?谁买过这种缓释肥?”陆珩问。
“查了!”老王点头,“三个月前,李伟从代理商那里买过十公斤这种缓释肥!说是用来养兰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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